当真相展露在宁惜面前,她只感觉浑身发冷。
顾氏集团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成为京市有名有姓的大公司,背后竟然使用这种阴毒的损招。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萧迟,“如果这样的话,那当初黄金树周围布阵的人,是不是也和顾家有关,会不会就是顾夜霖口中‘神棍’做出来的?”
萧迟:“不能确定,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宁惜咬牙,神情越发冷漠。
所以啊,不是她选择跟顾氏站在对立面,而是早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顾氏早就将她列为敌人。
萧迟看出宁惜心情不好,他伸出手,下意识想去抚摸宁惜的脑袋安慰。
但他的手停留在宁惜脑袋上方五厘米处停住。
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对于他和宁惜之间来说,太过暧昧。
毕竟宁惜不是他的几个师妹。
萧迟抬头,看向眼前因为装修而显得比较凌乱的地面。
刚才使用木灵力去看的时候,他已经看见这个阵的阵眼是什么。
萧迟转移宁惜的注意力,说:“不需要破坏地面就可以破坏阵眼,你是打算现在就做,还是要等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就做!”宁惜秒回,“这种阴毒的阵法,多让它留在这个世上一天,就多祸害一天无辜的人。”
“好。”萧迟四处找了找,拿起一个铁簸箕给宁惜。
“你出门,按照正常步伐往东面走五步,挖你能看见的所有土出来。”
宁惜百分之百相信萧迟,接过铁簸箕就出门。
只是她走到萧迟说的地方,那是隔壁店面的小花坛。
花坛里面种着几株特别漂亮的花朵,看起来不是普通品种,应该很名贵。
小花坛里面还插着一个可爱小兔子的指示牌——
“有监控 勿乱摘 否则后果自负”
宁惜抬头找了找,果然看见一个不时亮着小红点的监控摄像头。
她再看向隔壁店铺,里面有很多手工制品。
看似堆得满满当当,但她回忆了一下,自从酒楼开始装修后,似乎很少见到这家店开门。
也是,这片区域因为这家名声很不好的酒楼,有人想开店都刻意避开。
只是时不时会有想讨便宜、不信邪的人过来租下、买下。
但今晚,宁惜知道了顾家的事,知道了阵法。
所以她有一种直觉:这家店一定和顾家有关,这个摄像头录下的一定会被顾家人看见。
于是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假装离开,实则绕到一边,用石头砸掉摄像头。
摄像头掉在地上,小红点消失。
宁惜一脚踩碎它,用铁簸箕开始挖小花坛里的土。
与此同时,吴庸正坐在火车上。
他手机猛烈振动,看见是师父的来电,他立马坐正身子接听。
“吴……庸……!”对面的声音骤然苍老,完全不复以前的年轻和精神。
吴庸吓得冷汗直冒,语气不自觉结巴:“师、师父,我在。”
“回去,去京市……看!”
这时刚好火车到下一站,吴庸立马拎起行李挤开人群下车。
“师父,要看什么?”
苍老的声音开始颤抖,透着浓浓的恐惧,又仿佛有一种终于能解脱的痛快,“看是谁破了我的阵。”
“!!”吴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师父,你的阵破了?你是说你布下两百多年的阵破了?!”
“是啊,庸儿。”苍老声音恢复正常语气。
说出来的话却让吴庸吓得差点尿裤子,“你去看看,顺便也让我看看,我到底死在谁的手里?”
·
明明只是一个小花坛,但宁惜挖了十分钟,也没能挖到底。
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宁惜整个人踩进去,深度都达到她的小腿,但底下看起来还有很多泥土。
宁惜想到萧迟说的话,要她挖出她能看见的所有土,便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一直往下挖。
一个小时后,宁惜一铁簸箕下去,挖到的再也不是泥土,而是坚硬的一声——
这是敲到石头上了。
她抹一把汗,抬头看。
嚯,好家伙,不知不觉她整个人都已经到了地下,挖出来的土也在地面堆成一座小小山。
宁惜轻松地爬上来,进酒楼问萧迟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