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远处走,离乡村越远,人烟罕至,一路上的人也少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守了一夜的裴玄才提出要休息。
沈秋秋空间中的几个孩子也嚷着里面太闷,想出来瞧瞧,闷了一晚上的狗狗们也叫个不停。
他们顺势停了马车,沈秋秋把人换过来,天气晴朗,没有风雪,是个短暂休整的好时间。
几个彩钢房在山中凭空出现。
裴玄外出巡查了一圈,确认安全才进了房间中休息,沈秋秋把裴玄的房子收进空间。
外面虽无风雪,但就这样睡在没有暖气的房间中,沈秋秋担心裴玄着凉。
她道:“此处安静,大家自由活动吧,别走太远。”
她把吃食摆放在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粥,配上大家自己做的香肠,卤肉,小菜,也是一顿饱饭。
用过饭后,裴玄还没醒,他进房间之前提醒过沈秋秋,一但路上有人了,就把他放出来。
沈秋秋牢记在心,“裴玄还没醒,我们换人赶车吧。”
所有人进行了一次大交替。
在他们有吃有喝,沿途欣赏山林风光时,从前居住的院落闯进来了一群外人。
胡清柯身上的伤还没好,胳膊打着石膏悬吊在胸前,见马车停了赶紧下了车。
一人多高的高墙立在眼前,砖块密集,一眼看过去盖的比他们城中盖的都好。
“沈家果然有钱!”
他吊着胳膊,手上招呼,“还愣着干什么!”
“地方都找到了,还不赶紧抓人!”
胡清柯的语气有些急,今日他就要把在裴玄那里丢的面子全部找回来。
他要让粗鄙的沈家人知道,他们有几条命够他们挥霍,敢得罪了他胡清柯!
前去查看的人跑回来报:“少爷,这墙内什么都没有啊!”
胡清柯怒目圆睁立马高喊道:“不可能!”
“我明明在外面看到了他们割完的稻谷,怎么可能没人?”
胡清柯一听,顿时怒了,自己一路小跑去看,偌大的院落,只剩下光秃秃的围墙,院墙下还堆着一堆一堆的小土坡,上面覆了一层雪。
“这是什么?”胡清柯走到小土坡上。
他怀疑这就是沈家的金银,而沈家人此刻已经收拾东西逃命去了,这小土坡下面埋的金银,,定是太匆忙了带不走。
胡清柯蹲在小土坡上,其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为难之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家少爷,胡清柯已经伸出了手。
他一脸兴奋地拂开雪,扒开黑泥,忽然胡清柯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伸出手,凑近鼻子上闻了闻。
“哇”地一口哕了出来。
“这是粪!”
“这是粪啊!”
胡清柯黑了脸,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底下人憋着笑,神情严肃,“少爷,我看那边有溪水,去那边洗洗吧。”
胡清柯一刻也等不了,撒腿跑去,一心就想赶紧把自己的手洗干净。
底下人三五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咱们少爷真是养尊处优,这一看就是堆得牛粪,这都看不出来么。”
“你小声些,当心被咱们少爷听见了,有你板子受。”
几人顿时闭上嘴不再说话,此刻车队中一顶小巧马车,四周坠着流苏,比一般的马车精致许多,外面还跟了四个丫鬟婆子。
马车内,珠翠满身的女子皱起眉,“小弟在做些什么?外面到底怎么了?”
外面丫鬟婆子可都看见了这一幕,她们也想笑这养尊处优的少爷,连牛粪堆都认不出来,但二小姐在这呢。
笑话什么时候都能看,这要是惹了二小姐不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清清可不是那草包小少爷,她的心狠手辣,底下这些丫鬟婆子都有目共睹。
前些日子仅仅是一个小丫鬟扯到了她一根头发,胡清清大怒,立刻命人将那丫鬟削去了头发,扔到了难民棚。
那里都是饿得失去理智的人,连稀粥都喝不起的一群人,难民棚中却常常飘出肉糜的香气。
可想而知,一个十几岁娇娇弱弱的姑娘,流落到了难民棚不日就会成为这群人的盘中餐。
她们曾托府中的家丁去看望过,得到的消息就是,人已经不见了。
丫鬟恭敬答道:“只见少爷从院子中跑出来,并不知少爷做了什么。”
胡清清秀眉一皱,掀起车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