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霆笑笑,“裴兄弟伤还没好,我们两个比试,岂不是我占了便宜?”
嘴上这样说着,他手里还是拿出了武器,一柄明晃晃的佩剑。
裴玄也从兵器架上随手取出武器,大步流星走向庭院。
他手中拿的不过是营中将士们人人都有的长刀,这普通的铁刀落到了裴玄的手里,却发挥出了千钧的气势。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过了三招。
打成了一个平手,祝霆嘴角露出笑容,本来还想着让让裴玄。
现在看来不用了,他从**武,无论是招式还是基本功都比裴玄扎实许多,但在绝对的天赋面前,他的这些招式好像都成了花架子。
裴玄随手一个挥砍就把他震得虎口发麻。
祝霆很久都没有这么兴奋过了,“裴兄,再来!”
裴玄也同样激动,自从重生后,他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单打独斗过了。
同时应付几个人艰辛许多,处处要分心防备。
面对一个人就不必了,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
十招过后,裴玄心中暗道,怪不得前世上京中人都在惋惜祝霆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若非他遭遇意外,说不定最后坐上镇国大将的人就是祝霆了。
祝霆也暗自心惊,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裴玄到底是什么来路?
民间竟然有这等高手?
二十招过后,两人同时出手。
剑刃和刀锋相接,“砰”地一声,刀锋断裂,刀尖插进了泥土中。
裴玄笑笑,“我输了。”
“祝将军身手不凡。”
祝霆却不甘心,“刚才你那刀不好,若非那刀,赢的人就是你了。”
裴玄笑着摇摇头,“兵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战场情况频发,不可能每次都拿到趁手的兵器的。”
祝霆陷入了沉思,裴玄拱手道:“今日比武暂且到这吧,我先去休息了。”
裴玄走后,祝霆一人站在庭院中,盯着手里的剑。
这剑是他爹花重金给他打造的兵器,剑刃非常,削铁如泥。
在这场比试之前,他刚刚擦过,剑刃上没有一丝痕迹。
他看着这场比试过后,剑刃上留下的裂痕,不禁回头去看。
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
说是山里种地,镇上行商,一个医术精湛连他带来的太医院的御医都甘心拜师,一个声称自己会些拳脚功夫,仅用一把普通铁刀就把自己的剑砍出来个缺口。
真是……不可思议。
祝霆紧紧皱着眉,无奈摇头。
本想再去和几人接触接触,奈何裴玄一天到晚都在营帐里休息,不怎么出来见人。
沈秋秋更是忙的不得了,光是换药,就要从早上换到晚上。
祝霆自己也有事情去调查。
夜黑风高,祝霆在一张纸条上写下蝇头小字,塞进竹管里,交给了身边的黑衣人。
“把这个交给我爹。”
黑衣人颔首:“是,少主。”
祝霆面色阴沉,“越快越好。”
他们祝家历年来都是只忠于皇帝一人,从不曾参与皇权争斗,没曾想还是被牵扯到了其中。
究竟是谁?是担忧祝家势大,会争权夺位,干涉皇权,还是有人想除掉他,除掉二皇子背后的助力?
祝霆想不懂,祝家一直本本分分,从不僭越,更不会参与到皇子之间的争斗。
为什么会这样?
祝霆叹了一口气,伸手捏紧眉心,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
一连多日,眼看着一个月就要过去,援军还是没有到,祝霆的心都凉了截。
来找沈秋秋看诊的人越来越少了,营帐中受伤的将士们差不多都拆了线,除了些伤得特别严重的将士需要静养,其他人都没什么事情了。
沈忠厚住在营帐中,心中总是不安稳。
“闺女,咱们什么时候走?”
“爹爹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稳。”
“你看这裴玄的伤也养好了,我们也在这停留了将近一个月了,是时候该出发了。”
沈忠厚压低声音对沈秋秋道:“这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咱们还是走吧。”
“万一叛军打过来了,他们还能顾得上咱们啊?”
沈秋秋想也是,他们休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