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放下了礼物,道:“既然清清妹妹身子还没好,那我二位就不叨扰了。”
另一人道:“清清妹妹好好休息。”
胡清清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那我就不送二位姐姐了,姐姐们慢走。”
两人离开胡家宅院,上了马车才猛吸一口气。
两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一鹅黄色衣衫的姑娘,使劲摇着折扇,眼睛瞪得老大。
“还以为孟裕川看上了什么绝色美人,居然不看对方的家世背景就要娶回家当正妻。”
“没想到他是脑子坏了。”
另一藕粉色衣衫姑娘紧紧皱着眉,“可不就是说,我闻着倒不像是什么药味儿,倒像是从下面飘出来的捂出来的臭味。”
“不知道用了多少香粉,真是折磨鼻子。”
鹅黄色衣衫姑娘宽慰道:“行了行了,别猜了,孟裕川的口味倒是清奇,喜欢这样的女子,怪不得这胡清清不喜欢出门。”
“我们啊,把家里的礼物带到了就行。”
“就是说。”藕粉色衣衫的姑娘撇撇嘴。
“孟裕川他同房丫鬟和外室那么多,就算这胡清清成了孟裕川正妻,估计在家中也没什么地位,要攀着孟家,不如让你我兄长多请他喝几杯花酒。”
两人说笑着离开。
“走,我们大老远出了门,天气又热,去沈家买点果切和雪糕吃。”
“走,一起去。”
孟府。
三进的大院子,比之渝州城所有的大户人家都要富丽堂皇。
屏风是金丝楠木一体雕刻而成,廊柱上的云纹是金粉绘制而成,就连廊间的鸟笼都是纯金打造。
一处偏院中,青天白日里,男女的调笑声从房间中传出,房间外面守了几个丫鬟小厮。
面对这不堪入耳的呼吸声,众人站的规矩,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房间内,女子身上薄若蝉翼的衣裳半褪,斜坐在男子膝上,丰盈的嘴唇嘟起。
“裕川哥哥,这府中人人都说你娶妻后就会把我赶出别院。”
“裕川哥哥丰神俊逸,是个女子见了都喜爱的无法自拔。”
“裕川哥哥娶妻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孟裕川一把揽过女子的细腰,“怎么会呢,香香。”
“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在我心里自然是排得上第一位的。”
“至于那胡清清。”孟裕川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不屑。
“娶她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家里人的安排,并非我本意。”
孟裕川的笑意不达眼底,他也是为了上面的人办事。
这叛军明面上是他那未来姐夫的人马,实际上他那便宜姐夫只不过是担了个名头,这所有铺垫的一切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罢了。
天下权势,都是握在上位者的手中。
“放心,等大事一成,我就休了那商户之女。”
女子娇笑连连,两人大战几回合后,孟裕川整理好衣裳,从腰间扯下来个荷包,抛给女子。
“近日我听闻城中有卖什么雪糕的,你差下人去买来吃着解暑吧。”
“我还有事,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
女子接过钱袋子,沉甸甸的,里面都是金锭。
她嗔怒道:“我都在外面住多久了,你什么时候接我进门?”
孟裕川弯起唇角,眼神却泛起冷意,“听话,这个节骨眼别给我找事。”
女子触及到孟裕川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乖巧应道:“香香知道了,裕川哥哥。”
孟裕川走后,来了几个人抬着一顶小轿送走了秦知香。
她一人坐在轿中,盯着手中的钱袋子叹了口气。
她取出里面的金锭看了又看,孟裕川是贪财好色之辈,哪怕自己从小和孟裕川一同长大,也不过是比别的女人多了几分宠爱。
钱财这方面孟裕川从没少过她的,名分是不可能有的,只因自己是孟家养的远房表小姐,娘亲只是先夫人娘家的一个早逝妾室。
若非她生的有几分姿色,孟家也不会白养了自己那么多年。
“表小姐,我们直接回去吗?”
秦知香把金子收好,轻摇了几下小扇。
“不回。”
“去公子说的果切摊子瞧一瞧。”
这几日她早就听闻渝州城中风靡家家户户的雪糕和果切,一直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