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棠接着说道:“其次,我最大的法器就是我的勾灵剑,对付那女鬼应当是没问题的。
那女鬼应该是刚聚成的,法力低微。
只是怕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和慎表哥最好在一旁帮忙,慎表哥久经沙场,阳气重,我会为你们的剑以血画符开光。
如今时间紧迫,你现在就同我去二房和二太太以及慎表哥商议,先清空慕哥儿的院子,把丫鬟那些都遣出去,免得伤及无辜。”
沈川听完这一席话,果然没有任何质疑之词,“好,我们现在就去。”
去往二太太储氏的清霖院时,两人在路上碰见了刚回府的五爷沈深。
其实是沈深听说崔令棠回定国公府居住了,也特意回府来住了,他平日里住在巡防营和私宅的时候多。
沈川喊了声,“五叔。”
“见过沈五爷。” 崔令棠也跟着打了招呼。
沈深见他们两人神色严肃,结伴同行,分明是有事,有些好奇,“川儿,你们要去哪里?”
崔令棠不知道要不要说,毕竟她想到那个女鬼的装束,以及那个鬼胎。
死前有极大怨气的人才会化为厉鬼,而且厉鬼往往会回到自己生前长期居住的地方。
或者是仇人的身边。
女鬼朝慕哥儿索命,慕哥儿那么小不会是那个女鬼的仇人,那么就说明是慕哥儿的亲人造成的。
这有可能涉及到定国公府的阴私,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川想到五叔沈深的功夫虽然比自己差些,但也算比较高了,要不然当不上巡防营副统领。
多个人帮忙也好。
“五叔,你去取你的佩剑来,然后来二婶的院子找我们。”
“取我的佩剑?”
“嗯。”
“好。” 沈深没有再多问,横竖沈川才是这个府里的世子爷,沈川也不是那种行事荒唐的人,自有计较。
到了二太太的院子,恰好沈慎也在,不用去找他了。
崔令棠站在那没有说话,沈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储氏面色阴沉,满面忧虑,想来是在思考要不要相信崔令棠这个小蹄子的一面之词。
沈慎也是瞳孔微缩,眼神里蓦地绽放出一丝狠意。
该死的,慕哥儿是他的独子,是哪个不长眼的鬼敢害到他沈家人头上?
沈慎当机立断,“棠表妹,按你说的做吧。
你师从灵虚子道长,我相信你,请救慕哥儿一命,作为他的父亲,我感激不尽。”
储氏有些吞吞吐吐,还是迟疑,“慎儿,京城里的静恩寺和清玄观也很有名气,不如去那里请人来做法吧。
不是我信不过令棠,但她还是太年轻啊。”
沈慎面色一沉,“母亲!棠表妹既然说能救慕哥儿,就且让她一试。
若是失败了,我们再去请别的高僧道长也不迟。
再说,慕哥儿向来喜欢棠表妹,棠表妹也待慕哥儿好,她是一片好心。”
这时候,沈深也带着佩剑进来了,储氏的清霖院正厅中顿时就站了三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沈川和沈慎都发了话,五房的沈深也来了,当前定国公府里三个会武的年轻男子都在这了。
慕哥儿是沈家最小的孩子,一根金贵独苗。
崔令棠说慕哥儿危在旦夕,谁也不敢不上心。
储氏也明白今日是非得让崔令棠试一试了。
崔令棠这时候心想,他们把储氏按下去,该我表演的时间了。
她走到正中间,哗啦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画打开给屋子里的所有人看。
“你们认识画里这个女人吗?
她曾经在定国公府出现过吗?姓甚名谁,有她生辰八字吗?
过往经历也可以和我说一说,最重要的是她是如何死去的。”
画像上明显是那个女鬼的样子,甚至那支祥云纹兰花玉簪都画得极为清楚,眉眼五官也十分清楚。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形态可怖的婴儿。
崔令棠的画技向来是顶尖的。
崔令棠观察着在场每个人的表情。
然后她就发现储氏身边的那个黄嬷嬷面色大变,颤抖着摔倒在了地上。
储氏的瞳孔也骤缩,霍然起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沈慎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储氏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