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的嫡孙活该死掉才好,不想被那会道法的崔令棠搅了局。
这位叫敏郎的男鬼眼神闪过一丝阴翳。
沈玉蓉转过了头,挣脱了敏郎的手,“你知道吗?今日那救了慕哥儿的崔令棠特意来拜访我,说我眉目间有灰败之气,印堂发黑。”
说起崔令棠,敏郎眼里又闪过一丝狠色。
沈玉蓉没有漏过他的眼神,心里不断往下沉。
敏郎经常会给她输入一种气,说是因为她从小就身体弱,输这种气对她身体好。
而今日崔令棠说她眉目灰败,沈玉蓉无法不怀疑上了敏郎。
那些气真的对她身体好吗?还是把她孱弱的身体推向了更加黑暗的深渊呢?
敏郎想着,他确实经常去外头别的男子身上吸阳气,然后回来输给沈玉蓉。
因为沈玉蓉夜夜与他待在一起,普通人和鬼待久了,就会阳气衰竭,不到一年就会死去。
所以为她输那些 “气”,敏郎是在真的为沈玉蓉着想。
其实只要他离开沈玉蓉就没事了。
但是他不想。
偏执的疯狂之爱时不时会席卷他,可是内心的仇恨也像一头猛兽在撕扯他。
他被两头拉扯,如同心里长了倒刺,三年过去,其实敏郎也在崩溃的边缘。
随即他又笑的如沐春风,“蓉蓉,你离那个崔令棠远一些。一个商户女,你是国公府的嫡女,和她玩不到一起的。”
沈如蓉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敏郎的眼睛诚挚地说道:“敏郎,相伴三年,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意,此生不渝。
我希望你也是如此。”
敏郎自嘲一笑,“现在是这样,以后呢?你大姐姐早就和御史大夫家的嫡长子定亲。
我知道你祖母最近也在给你物色夫君。
等你成亲,嫁给别的男子,我是不是要每夜只能在你夫君不在你房里的时候才能和你偷情啊?”
敏郎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甚至有些恶劣了起来。
沈玉蓉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偏过头去,他久久没有转过头来。
沈如蓉正色看向他,“敏郎,我爱你,我才会没有底线地迁就你,但我的爱不是卑贱如泥。
所以我希望你也尊重我的爱意。
当初我的院子叫蓉怡苑,你说想要我的院子名里带个敏字,这样就好像我每日被你怀抱一样。
我二话不说,按你说的改成了敏风院。
我以后确实抵抗不了家里的决定,也一定会成亲,但是婚后我不会和我的夫君鹣鲽情深,最多相敬如宾。
我也会给未来夫君纳许多美艳妾室伺候,让他想不起来我房里。”
敏郎想着,又来了,又来了。
沈玉蓉每一次说爱他,每一次都把他心里复仇的野兽按下去一点。
可是之后,他又会因为爱意的折磨与嫉妒心中更痛。
因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堂堂正正站在阳间娶她了,无法成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想到以后,她会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他的心里无限破防。
已经想到,只要她敢结婚,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她的男人,让她一辈子守寡,一辈子只属于他顾敏御。
他只好哄着沈玉蓉,“卿卿,我错了,你的手打痛了吧,我给你亲亲。”
沈如蓉看着他亲吻自己手指色情的模样,也维持不住冷脸了。
他总是这样,每次他们之间有分歧,他就会狎昵地讨好她,让她的心软成一滩水。
“对了,卿卿,我之前给你写的诗词,你是不是加入到你们海棠诗社的诗集里了?反响怎么样?”
“反响挺好的,许多人喜欢你写的那首咏梅的诗。”
“那就好,我希望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你,蓉蓉,我的大才女,好爱你。”
顾敏御把沈玉蓉抱上了床榻,床帐落下,房内春意盎然。
而屋顶上的二人睁大了双眼,崔令棠眼里是差点看了活春宫的刺激兴奋。
妈呀,清冷才女玩这么大。
沈川则是双眼发红,紧握双拳,明显是很愤怒。
今日快入夜的时候,崔令棠在路上拦住了他,约好今晚夜探蓉妹妹的敏风苑,说带他去看个大秘密。
沈川心里是很信任崔令棠的,所以跟着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看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崔令棠每次碰到这种灵异之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