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婆子顿时放开了崔令棠,平乐郡主身边的丫鬟也不敢过来打她巴掌。
毕竟,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锦衣卫的大名如雷贯耳,听说锦衣卫的诏狱什么酷刑都有,炮烙之刑啊穿琵琶骨。
那些奴才此刻都战战兢兢起来,一阵后怕。
她们刚刚欺负了锦衣卫指挥使沈川的未婚妻。
平乐郡主见她们都不敢动了,大怒,“狗奴才!你们到底还是不是端王府的奴才了?
认不认得谁是你们的主子?信不信我提脚发卖了你们?”
那些人还是不敢动,就算被发卖了,也好过被锦衣卫折磨啊。
郡主金尊玉贵,有端王和清河郡主护着,自然不会有事。
到时候那锦衣卫指挥使的怒火还不是她们这些可怜的奴才承受?
所以她们全部战战兢兢跪在了地上,但就是不动。
平乐郡主平日里在府里跋扈惯了,今日把崔令棠捉来也是想着稍微戏弄折辱一番。
倒也并没有想做什么别的腌脏事,毕竟到时候她祖父端王第一个饶不过她!
平乐郡主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只好挥了挥手,“算了,给她松绑。”
“是,郡主!”
平乐郡主看着崔令棠那张秾丽的脸蛋,心里的火气还是下不去。
“哼,你自个走回城里吧!这可有二十里路呢!可别想坐本郡主的马车!”
没有人敢再按着崔令棠。
崔令棠把那麻绳发气般扔在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直直走向了平乐郡主。
平乐郡主看着她像头被激怒的母狮般朝自己冲过来,有点吓住了,“你想干什么!来人,把她赶走!”
那些丫鬟婆子自然不可能让崔令棠伤害金尊玉贵的郡主,纷纷站成人墙挡在郡主面前。
可是如今崔令棠已经清醒,也没有受缚,岂会打不过这几个丫鬟婆子。
她直接一脚一个,把她们全踹倒在地上,顿时在场全部是女人的痛呼声。
“哎哟!”
“哎哟!”
“好疼啊!”
等到令棠全部干倒之后,一步一步缓慢朝平乐走过去,眼神发红。
平乐惊恐地望着她,“你想干什么?崔令棠!站住!不许靠近我!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端王府不会罢休!
哼,到时候,我姑母生气了,你就别想进定国公府的门了!你也嫁不了我川表哥了!”
崔令棠眼皮一掀,神色更加阴翳,反而说了一句令平乐震惊的话,“哼,嫁不了就嫁不了,谁稀罕。”
平乐双眸大睁看着她,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不可能!
京中爱慕川表哥想要嫁给川表哥的女子无数,怎么可能这个狐狸精攀上这根高枝后舍得放弃?
她就是在装腔作势!假模假样!
崔令棠算是想明白了,沈川的同僚好友不尊敬她,随意对她评头论足,也瞧不起她出身商户,沈川也不出言维护。
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也和他那些同僚好友一样的想法?知人知面不知心!
今日他的表妹平乐郡主也肆意侮辱自己,泼自己一身水不算,还要打自己巴掌。
崔令棠心底的那根反骨又逆了上来,面上一派冷硬之色。
一段不被尊重祝福的婚姻!一个不够尊敬自己的丈夫!她宁可不要!
你们看不上我,也没必要说些什么沈家是有恩必报之家来屈就我,我不稀罕。
令棠经过这两桩事隐隐对沈川灰心,再说趁着自己对他用情不深还未弥足深陷时早早抽身才是。
令棠气势汹汹直接走到平乐郡主面前抓起她的衣领,就把她压在地上,然后骑在平乐郡主身上。
崔令棠斥道:“闭嘴!”
平乐郡主活了十五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她,骑在她身上。
顿时委屈的天塌地陷,瘪起嘴巴大哭,“贱民!你竟敢这般对我!
你等着,我一定会告诉我祖父端王!我父亲是端王世子,我母亲是兴国公家的女儿!你死定了!
你还想嫁给川表哥?你做梦!
只要我祖父端王出面说话,我姑母是他的女儿,她绝不会要你这种粗鲁粗俗的儿媳妇!”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见吗?”
令棠直接啪啪左右开弓给她两巴掌,把平乐郡主发髻都打散了,脸也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