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带着锦衣卫从五皇子府抄出了三十万两,还有一些金银玉器等珍贵物件送去了国库登记在册。
然后皇后娘娘也开始号召募捐,皇后自己先捐出五万两,宫妃们也捐了些,加上一些世家命妇捐的。
总共筹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出来。
所有药材从各地紧急调来京城,用军队连夜押送,有了银子买药材,京城里的瘟疫暂时控制住了。
但是地方也开始滞后性爆发了,主要集中在京城附近的两个州,冀州和津州,朝廷又需要调拨大批银子。
沈川带着锦衣卫和京兆尹把一些富户请来京兆衙门喝茶。
那些人惧怕锦衣卫的威名和泛着寒光的绣春刀,又软硬兼施弄了六十万两银子。
然后又抄了几家贪腐官员的家,抄出十万两银子。
这一下子弄来七十万两银子,陛下对于沈川的办事凌厉风格很是赞赏,这种人才是干实事会为上头分忧的人。
聪明又不优柔寡断,急上位者之所急,不枉他当初把沈川放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
陛下在朝上当着众臣的面夸奖了沈川,一时间沈川风头无两,连带着定国公府也沾光。
七十万两解决不了冀州和津州两个州的问题,至少还需要大概八十万两银子。
其实世家门阀和有些高级官员家里都有银子,但是谁也不想露富,怕被盯上。
再说家里还有儿子需要娶亲,还要嫁女,要维持住钟鸣鼎食的生活,谁也没有那么高尚无私把自己家底掏出来捐给朝廷。
沈川其实在召集那些富商的时候,崔家也是在名单上的,但是他出于私心划了崔家的名字,没有把崔令梧和崔令棠喊去京兆衙门喝茶。
如今外头乱的很,他不想她出门染上瘟疫。
这段时间崔令棠和她大哥都是住在安国公府里,没有出门。
加上安国公夫人因为这段时间太劳累,情绪紧张,引起了陈年旧疾,一下子病倒了,一直在床上养病。
赵晴柔和令棠轮流侍疾照顾安国公夫人,晴柔向来喜欢舞刀弄枪,没怎么学过管家理事。
府上的中馈一下子落到了令棠身上,管理下人,安排做事,厨房饮食,样样事令棠都料理地井井有条。
安国公府的下人们无不佩服,俯首帖耳,安国公夫妇也是多次赞赏令棠能干。
这日,令棠和晴柔坐在安国公夫人的正院中,聊天的时候说起朝中在募捐的事情,安国公府之前也捐了五万两。
但是如今冀州和津州的百姓还在瘟疫中挣扎,外头传的很是惨烈,偏偏国库如今吃紧。
令棠沉思了会,眼眸亮了起来,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义母,可否让义兄从宫中回来一趟?”
“棠姐儿,怎么了?”
“我想让义兄带着我和大哥去宫里觐见陛下,我崔家愿意捐出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
安国公夫人和赵晴柔都惊呼一声,惊讶地看着令棠。
不怪她们惊讶,如今京中一个普通官员家庶女的嫁妆也才一千两呢,嫡女可能也才五千两嫁妆。
只有那些疼爱女儿的家里会出一万两嫁妆和一些铺子庄子。
安国公夫人知道令棠家是浙江府首富,但是没想到她轻飘飘就可以甩出五十万两。
这可是捐银子,有去无回的那种,也不是投钱。
晴柔更是不敢相信,双眸大睁,“糖糖,你这么有钱啊?真人不露相啊!”
安国公夫人说了句,“令棠,这么大一笔钱,你要不要先和你大哥商量啊?你一个人可以做主吗?”
“义母,我大哥专心科举,我父亲和二哥管理浙江府的生意,自从来到京城后,京城里崔家的生意本来就是我在打理。
再者,我说的这五十万两也不是从铺子的账面上拿的。
这是我爹娘这次入京后留给我的嫁妆,让我嫁人的时候有底气。
您也知道,我之前受了那端王府平乐郡主的气,我爹娘是心疼我,才给我留这么多钱的。”
安国公夫人还是皱着眉头,“棠姐儿,这事你再想想,不要冲动。
义母知道你有善心,可怜冀州和津州那些水深火热中的百姓。
可这是你的嫁妆钱,是你嫁人后的底气,更是以后留给你自个儿孩子的嫁娶钱。
你若是捐了出去,你嫁人之后没钱花用那日子会很苦的,义母是过来人,绝对是为你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