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川从窗户一跃而出。
沈川回去后气的晚饭都没吃,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把寒竹居伺候的下人吓个半死。
世子爷性格虽然冷冷的,可是向来注重礼仪规矩,从不会摔砸东西。
这是在哪里气着了,这么大的气性。
沈川坐在屋内,目光沉沉,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崔令棠乱了心神?
他都那么做小伏低了……
她还是那么倔强刚硬,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一刻沈川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崔令棠没那么爱他。
虽然她性格强势,但是如果一个女子爱上一个男子,反应不该是这样的,退亲也不会这么毫不拖泥带水。
沈川越想心里越鬼火直冒,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似的。
啪挞一声,又把手里一只毛笔折断了。
真别逼他,要不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很快,崔令棠的父母远在浙江收到女儿的来信,听说女儿被封为善仪县主,高兴得不得了。
直接在门口给路过的百姓们发果子铜钱串,一时间杭州的人都知道首富崔家的女儿被陛下封为县主了。
这下子,崔家在杭州的地位都水涨船高,生意都好了不少,人人都知道崔家出了个县主。
崔父和崔母带着二儿子崔令旻直接又坐船去了京城,一是看女儿,二是大儿子会试也要来了,到时候如果考上了,他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到了京城后,果然在会试前几天赶到了。
崔令棠和崔令梧在码头接了父母,还有二哥崔令旻。
“爹!娘!二哥!” 令棠笑着迎了上去。
“哎,乖女儿,我的女儿都当县主了,出息了。” 崔父崔母都对小女儿嘘寒问暖。
崔令旻也走过来给小妹头上敲了个暴栗,“糖糖,好像长高了呢!”
崔家人都长的好,崔二少爷崔令旻也是身高八尺,穿着冰蓝的丝绸锦袍,神态有些慵懒潇洒,那笑容颇有些风流少年的佻达。
下巴微微抬起,星河灿烂的一双眼璀璨不已。
令棠也笑着偏头看了一眼二哥崔令旻,“那当然,哼哼,也许之后比你还高呢。”
崔令旻揶揄一笑,“做梦吧。”
“哼!二哥坏!”
崔母也笑着轻捶了下二儿子的背,“不许欺负你妹妹。”
“行行行,我们家重女轻男老传统了。”
崔令棠傲娇地一抬头,“对啦!爹娘最疼我了!二哥,你就嫉妒去吧!”
“哼,我才不嫉妒,小东西。”
崔家大儿子崔令梧走科举之路,崔家二儿子崔令旻那就是继承家业的人,所以崔父从小就培养崔令旻行商。
这些年但凡要去外地贩货行商采买崔父都是带着二儿子,崔令棠但凡要点什么稀奇东西也是她二哥替她寻了来。
二哥如今才十七岁,已经是走过许多山川河流,表面性子跳脱,但私下里是个笑面虎。
他和大哥一样对这个姝色无双的妹妹看的重,向来是宠着惯着,两人从小打打闹闹的。
但凡妹妹哭了,都是崔令旻背锅,他都背习惯了。
一家人坐着马车回了竹枝街上的崔宅,令棠安排崔管家给大家安排好房间,然后又和和美美用了饭。
饭桌上,崔父忍不住问道:“大郎,后日你就要去参加会试了,心里有底吗?”
崔令梧见全家人都盯着他瞧,很认真地回了句,“儿会尽力而为。”
令棠打趣道,“大哥,不要太紧张,要不然我都怕你忘记书上的字了!”
崔母笑着打了她下,“混说什么呢,你这小冤家。忘记字那还得了!”
被令棠这一插科打诨,崔令梧倒是松快不少。
用完饭后,令棠又带着母亲去看她给大哥准备好的东西,“母亲,你看,这二月的倒春寒天气还冷着呢。
大哥要去贡院里考九天,我给他准备了极厚的棉被,还有几套棉衣,护膝棉鞋都准备了。
就怕他到时候冷到手指头痛写不了字呢!”
崔母看了一眼,“棠姐儿,你准备的很细心。
唉,就盼你大哥这回鲤鱼跃龙门了。”
“放心,娘,我就是隐隐有种感觉,哥哥肯定能中!”
会试那日,崔家人送崔令梧进了贡院。
崔令梧在里面考了九天。
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