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从她身上下去,把她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哄着,嘴角有抹戏谑,“谁叫你这么笨,拉你都拉不上去。
你这个小娘子,脾气大的很,一说你就掉小珍珠是吧?
真是怕了你了。”
缓了一会儿,沈川先上去,又把她拉上去,背在背上找避雨的地方。
崔令棠全部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前胸贴后背。
令棠真的觉得这个动作很是尴尬,她悄悄松开了他的脖子,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背上衣襟,身体往后仰。
但有时候路途不坦,她前面的雪团还是时不时在他背上轻点,和蜻蜓点水一样。
沈川被雨淋着,但是感觉身上的火都要烧起来了,下腹火热。
这是什么甜蜜的折磨?
“你还是别后仰了,我不好走路。” 他嘶哑地说。
“哦。” 崔令棠悻悻地直接趴在沈川背上。
那豆腐一样的触感和他紧绷的背部再次相贴,湿了的衣服隔着等于没有。
一时间,两个人都神情不自在。
走了一小段路,沈川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干燥的山洞。
他让令棠待在山洞里哪里都别去。
他去山洞附近找了几个树洞,在树洞里挖出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小柴,用黑氅包住。
然后用腰间的佩剑砍了一些小树。
等他回到山洞的时候,崔令棠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沈川,你回来了啊!”
“嗯,我带了火折子,我来生火。”
“火折子没打湿吗?”
“没有,我们锦衣卫在外行走身上都会带一些必备物品,火折子是用油纸包起来的。”
“哦,好。”
火生起来后,两人围着火堆烤火,一两个时辰才完全把衣服烤干。
突然崔令棠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她脸色爆红,不好意思似的低下了头。
折腾这大半天,她已经饿了。
沈川看了她一眼,提剑去了外头,“我去外头打猎,你守着火。”
“算了,我不吃了,反正禁军和锦衣卫很快会找到我们的。外头下雨很冷,你别出去了。”
沈川看了她一眼,还是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提回了两只兔子和两只山鸡。
他简单处理了下,给崔令棠烤了兔子吃。
随后他边吃东西边说道: “你今日骑的马发狂,恐怕不简单,应该是有人要害你。
坏就坏在今日大雨,那马尸体上的痕迹估计都被冲刷干净了,等我们出去后我会派人去收那马的尸体,看能不能抓到什么遗留线索。
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看是谁要害你。”
令棠气愤地说了句,“我知道是谁!”
“谁?”
“御史大夫孙铭轩的妻子,孙夫人韩氏。”
“怎么会是她?我记得你和孙家以前都没有走动过,她怎么会下此毒手?”
崔令棠说了孙翎和柳牧飞的事。
沈川听到崔令棠亲自出面去指点那孙翎时,就不赞同地眯起眼睛来,“棠棠,你太小看那些人了。
家族的名声和荣誉对于他们而言极为重要,他们不会容许一丝秘密泄露的可能性,更何况是御史台一把手的家里,更不容许这样的丑闻出现。
再说,你若是真想要帮那孙二小姐,大可以派个乞丐在她出门的时候给她送封秘信,而不是亲自出面。
你不同意孙夫人的提议嫁给她的儿子,孙夫人无法相信你。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所以她才对你下手了。
孙夫人竟然敢意图害你的命,你放心,这笔账我定替你讨回来,必要她生不如死。”
崔令棠说着,“我听丫鬟说孙翎因为感染风寒昨晚已被连夜送走。
我猜她是被送去悄悄堕胎了,你帮我抓住她堕胎的把柄。
还有,忠勤伯府庶子柳牧飞的死也可以大做文章。
孙夫人做下一条人命,到底是忠勤伯的儿子,我不信忠勤伯会这样任由孙府踩他的脸。”
沈川说了句,“都交给我,你回去后好好休息。
我们锦衣卫人才济济,暗探众多,只要孙翎堕胎和孙夫人派人杀人是事实,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吃完东西,崔令棠就困了。
她小小可怜的一只倚靠在山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