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定做了衣服后,就在黄昏时候回了崔宅。
结果就发现崔二婶脸黑沉沉地站在了院子里,直直盯着大门口的崔令荷,应该是特地在这里等着有一会儿了。
她脸上的神情像是令荷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崔令荷在外头和崔令棠玩耍的那种快乐顿时在母亲的带有严厉谴责性的眼神下消失了。
脸上和妹妹打趣的笑意也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崔令棠对崔令荷脸上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她主动走到二婶面前问好,“二婶,您别怪姐姐,是我硬要拉着姐姐出去玩的。
您不知道,我之前一个人在京里,没人和我玩,怪无聊的。
如今有了姐姐,才算是好玩呢。”
崔二婶不看崔令棠,只是盯着崔令荷,一声厉喝,“荷姐儿,你也觉得你自己在外面玩到天快擦黑才回来是正确的吗?”
崔令荷顿时身子控制不住地打起抖来,这已经是从小到大形成的条件反射了。
一听到母亲发火的声音,崔令荷就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对不起,母亲,我错了......”
“回我院子去跪着!不跪满两个时辰休想吃饭!”
崔令荷闭上了眼睛,眼里有泪花,这院子里此刻还有许多下人看着呢,再说这个宅子是大伯的,此刻他们一家是在大伯家做客。
母亲真是一点脸面没给她留。
崔令棠看不下去了,也管不得什么顶撞长辈的事了,她挡在了崔令荷身前,“二婶,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您是堂姐的亲生母亲吗?
您为什么要如此苛待她呢?
她不过是初来京城,对京城感兴趣,而且也是我拉着她出去玩的,再说现在天也没有黑,我们出去玩都是带了护卫的。
为何您就要小题大做起来动不动就罚跪她不许她吃饭?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不留情面地训斥她?
您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您不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吗?您爱她吗?如果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至少我的母亲从不会这样对我!
只怕是京城里蹉磨庶女的嫡母都没您这般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