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崔令梧,“这点礼不算什么,收下吧。
再说我救崔令棠是我自己想救,别人嘛,我不一定会去救。”
崔令梧更加担忧起来,沈川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话又绕到小妹那去了。
沈川看着崔令梧紧张的样子,“梧表弟,听说你少了个傧相。
还在你以前白云书院的同窗里寻摸,你看沈某怎么样?
想当年,沈某也是探花郎出身啊,若说才学武艺,肯定比孔家那些子弟不差什么,必让你新婚之日顺利迎得新娘子啊。”
崔令梧眼眸大睁,难掩惊讶,“沈世子,这可怎么使得?你是和我小妹退过亲的人,实在不宜.....”
这时候赵昊插话进来了,“对啊!不合规矩!
沈川,你已经和令梧的亲妹妹善仪郡主退亲了,还来抢着当令梧的傧相干嘛啊?
你是想引得别人说闲话吗?
再说,你做再多也没用,你没有成为令梧妹婿的机会了,知道吗?” 赵昊嘴角挑衅一笑。
沈川猛地合上折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赵昊,擅自打断他人谈话,你这个安国公世子的规矩也学的不行啊。”
赵昊差点想冲上去,可是这是在别人家里,赵昊想着他要学会成熟冷静,于是黑着脸坐下了。
令梧忙着打圆场,讪讪一笑,“两位贤兄,莫气莫气,气大伤身。”
赵昊也盯着崔令梧,“令梧,你就给我句准话,我要给你当傧相!
你让那个沈川滚!见到他就眼睛疼!”
崔令梧眉头皱起,他一六品小官,他哪敢让锦衣卫指挥使滚呐。
两尊大神谁也开罪不起。
于是崔令梧想了想说道:“既然两位都愿意抬举崔某,是崔某的荣幸,那就都当崔某的傧相吧,另外还有一位傧相是晏翰林。
若是有三位相助,想必七月初一成婚之日,进那孔家门易如反掌啊!”
崔令梧捧了两人一番,赵昊和沈川只能各退一步从崔家告辞离去了。
沈川这是耐不住了,春猎三月时,崔令棠明明答应他会好好考虑重续姻缘之事,可是她转头就忘记了。
没这回事似的,一点音信都没传过来。
难道当时她只是敷衍自己好脱身,如今又只当春猎上的一切没有发生吗?
可是当时,他们两个在大雨中那般亲近,说是有肌肤之亲也不为过了.......
沈川觉得她让他等,他也耐心等着一个答案,不曾上门催促。
可是如今看着崔令梧喜气洋洋当新郎官,他也耐不住了,从春三月等到仲夏七月,她还要他等多久。
当日难道只是她的缓兵之计吗?
他又被耍了吗?
七月初一,良辰吉日。
崔宅喜气洋洋,到处挂着红绸子,贴着喜字。
崔令梧的婚房也被崔母吩咐丫鬟们装饰的极为好看,大红色鸳鸯戏水的锦被,上面摆满了瓜子花生红枣等物,寓意着早生贵子。
崔令梧穿着新郎官的红色吉服带着自己三个傧相去迎亲了。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在最前头,前头还有小厮们撒铜钱开路,沈川、赵昊和晏淮安三人骑马跟在他后面。
既然是当傧相,沈川、赵昊和晏淮安三人今日都仔细打扮了一番,个个都是英俊儿郎,剑眉星目,英姿勃发。
崔令梧一身火红喜服,黑发高束镶碧鎏金冠,脸上沁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黑色的眼睛如同亮色的琥珀,熠熠发亮。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就俊美的他此刻显得更为气宇轩昂。
而沈川今日也穿了蓝色绣着仙鹤的锦袍,金革带,玉佩环,在乌云骓骏马上坐的笔直,身如青松,雍容清贵。
他身上穿的可是宫里出来的好布料,那仙鹤的翅膀上还绣了金线,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贵气十足。
赵昊又是另外一个风格,一袭紫色锦袍,发如墨玉,剑眉入鬓,眼角微微上扬,腰佩宝剑,有些桀骜之气,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而晏淮安的皮相比崔令梧还强点,但比起沈川和赵昊却是差了点贵气。
他身上的衣袍料子也比不得沈川和赵昊华贵,是一袭简单的青袍,腰佩白玉,芝兰玉树,风流雅致,是读书人儒雅的气质。
这四个年轻郎君骑着高头大马走过街道,道路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们尤其是一些年轻女子都脸红尖叫。
天啦!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