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荷姐儿不能嫁户好人家,以后等那庶子奕哥儿长大考取功名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毕竟,奕哥儿现在也才八岁。
崔二婶很是不甘,但也无法。
晏大夫人那样子明显是看不上崔家二房。
由于京城里许多人家在关注探花郎晏淮安的姻缘。
所以晏大夫人一入京就去拜访了崔家,并且后续晏大夫人和晏淮安在其他家夫人以及官场同僚问起的时候,母子两虽没有明说,但都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毕竟晏大夫人觉得崔家最后一定会把女儿嫁给她的儿子。
一时间,京城里的流言甚嚣尘上,都说晏家的探花郎要和崔家的善仪郡主做亲了。
崔夫人和崔令棠在外头听到这种流言都快气死了,这晏家人怎么回事啊?
明明已经拒绝他们家了。
没影的事儿也拿出来瞎说。
沈川在听闻晏淮安要和崔令棠定亲的时候,就被捅了肺管子,神色冷厉。
他直直在如意酒楼堵住了崔令棠,把她推入了一个包间里。
崔令棠被吓一跳,“啊!沈川,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崔令棠,你真是好样的!你玩我跟玩狗一样啊?
我在春猎上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重新考虑你我之间的婚事的,难道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吗?”
“什么结果?我都还没有想好!”
“你还和我装傻充愣!你都要欢欢喜喜和晏淮安定亲了,还要把我蒙在鼓里是吗?
是不是还要杀人诛心邀请我去喝你们俩的喜酒啊?
崔令棠,你简直没有心!”
突然沈川神色双眼猩红,状若疯狂,把她按在墙壁上作势低头要去亲她,崔令棠吓了一跳猛地推开他。
“沈川,你个疯子!你自己冷静下吧!别出来乱咬人!
对!我考虑好了!
我们不适合!请你另择贤妻!”
崔令棠挣脱跑走,沈川独自待在包间里,眼里漫上了深沉的暗色。
崔令棠那句另择贤妻真是让他气的快要爆炸,至于那句不适合他是一点没听见。
既然求不得,那就不要怪他不择手段了。
好你个晏淮安,真以为考上个探花郎功名就飘了是吧?
那我让你没有这个功名,看你拿什么来娶崔令棠。
同时,崔夫人和崔大老爷也严肃地和儿子令梧说起了此事,让他去和晏淮安私下说说,令棠无意于嫁到晏家,把这流言澄清一下。
可是没等崔令梧生气地去找晏淮安说道此事,晏淮安突然出事了。
他因为牵连进科举舞弊之事被下了锦衣卫诏狱。
暗夜里,昏暗恐怖的锦衣卫诏狱,晏淮安身上的官服被剥去,里面的白色单衣已经脏污了,整个人被绑在架子上。
而沈川穿着红色的飞鱼服气派嚣张,身后站着一排锦衣卫,而他神色冷淡地坐在大班椅上,眉毛上挑,时不时摸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探花郎,你好大的胆子啊?
你怎么敢掺和进科举舞弊之事啊?那两个科举舞弊的举子在考场中偷偷携带的文章是不是你帮他们写的?
这可是重罪,轻则取消功名打一顿板子,重则流放砍头的事儿啊。”
晏淮安此刻还有些冷静,今日几个锦衣卫持刀冲到翰林院当着一众同僚的面抓了他,控告他参与科举舞弊案。
那些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甚至有人还有些鄙夷之色。
可是他根本没有舞弊也没有帮助他人舞弊啊。
今年会试,科举舞弊被抓的是有两个举子,可是他和那两个人根本不熟啊,只是曾经在一个席上喝过几杯酒,话都没说过几句。
晏淮安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锦衣卫抓人抓到他头上来了。
他是读书人,在官场为官,名声如同性命,是万万不可折损的。
他之前还和沈川当过崔令梧的傧相,于是他看着沈川的眼睛说道:“沈指挥使,还请您明鉴。
我与那科举舞弊的两个人毫无关系,更没有为他们撰写舞弊的文章!
您是不是抓错人了啊?”
沈川却突然让一个锦衣卫举着一份证词给晏淮安看,证词文书上还有那两个科举舞弊举子按的血手印。
晏淮安看着那些文字,都要怀疑自己不认识字了。
这是栽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