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安宁不解,唐景渊拉着她坐下,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露面的人戴着面具,一眼就认出了我,差点跑了。他自称是背后操控的人,可我总觉得,他不像。”
“怎么?”
唐景渊摇头:“只是直觉,没有证据。最终答案还要看他们审得怎么样,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听唐景渊说起,陆安宁才知道,欧阳英做这些事已经很多年了。准确的说,她从当上孤儿院院长开始就对孤儿院开始了改造,一开始那些孩子们都很开心,还以为自己的人生看到了希望,对欧阳英满心感激。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走向的是万丈深渊。
据唐景渊所了解到的情况,欧阳英担任院长后就不再收男孩,这些女孩子将会被她精心养大,投资教授她们各种才艺课程,一开始只是吸引富商捐助,确定对方有兴趣后,才会深入接触,让其参与‘养成计划’。
选中的大概都是即将成年的女孩,有些富商专门好这口,正是青春期,有的孩子发育得好。试想一下,看着即将含苞待放的鲜艳花朵,那些吃腻了山珍海味的禽兽自然想给自己换点花样。
而且,他们这些人,其实是有圈子的。
唐景渊查到有人以他的名义乱来,这才混进圈子里,查到孤儿院的头上。只是没想到事情还没查清楚,就有孩子承受不住跳楼自杀。
欧阳英为了留住唐景渊,特地让他破例参加今年精心准备的维多利亚晚会,舞台上,形形色色的身影无不是刚刚成年的孩子,她们身上带着号码,像货物一样供富商权贵们欣赏,明码标价。
这是他们圈子里的盛宴,也是在这场盛宴上,那个所谓的‘裴三爷’落网了。面具下是竟是一张斯文儒雅的脸,被抓住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丝毫慌张,仿佛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陆安宁气得七窍生烟:“那么多孩子,就没有一个反抗的吗?”
“反抗的结果就是挨打,记得晓玲身上那些伤痕吗?一些是客人留下的,还有些旧伤,是被欧阳英和她手底下的人调教出来的。有了榜样,其他人自然害怕,不敢再出声。”
而唐景渊了解到的,还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陆安宁听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那些孩子被抛弃已经够可怜了,孤儿院成了他们仅有的家,欧阳英竟还利用这些可怜的孩子敛财,仗着一张慈悲的脸,背地里做的却是伤天害理的事。
怪不得,晓玲跳楼,她能理直气壮将错归于晓玲自己身上。
这种黑心肠的人,根本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人抓到了,大家的心情却不轻松。唐景渊没能找到自己心里的答案,而陆安宁也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
洗漱时,头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站不住脚,还是勉强撑住洗手台,好一会才缓过来,镜子里的自己连脸色都变了。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了欧阳英在冲自己笑,明明在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一双大手扶住了她,陆安宁这才从自己的思绪抽身出来,抬头见唐景渊一脸担忧看着自己。
“安宁,你没事吧?”
看她脸色不太好,唐景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陆安宁摇头:“可能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她晃了晃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当晚,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场噩梦里,她好像看到了欧阳英的影子。
黑夜里是她慈爱的笑脸,见她慢慢靠近自己,陆安宁却觉得害怕,本能地想要逃开,又被死死抓住,拖向黑暗深处……
幽暗的深巷里,人影错乱,阴森的笑声,交织成细密的网紧紧包裹着她,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陆安宁猛地惊醒,脑袋隐隐作痛,几缕阳光落在不远处的阳台上,一夜噩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浑身湿透黏黏腻腻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冲澡,只是,一闭上眼,噩梦里的画面历历在目,就像真的一样,陆安宁竟然有些害怕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唐景渊见她气色不好,有些担忧,正想让她在家休息一天,这时,陆安宁的手机响了。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她微微皱眉,挂断了电话,看向唐景渊。
“怎么了?”
“拘留所打来的,欧阳英要见我。”
昨天被抓,今天一大早就要见她,直觉告诉陆安宁,欧阳英身上藏了不少秘密,她得去看看。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