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和大斌子几乎是辗转了一天的时间才到了江北,而单同出生的地方是江北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子。
“大爷,这个人您还有印象吗?”
来到村口,陈柏拿出一张照片问坐在村口乘凉的老人。老人看到照片没什么反应,甚至连话都不说,但陈柏看出老人在看到男人照片的时候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反应,陈柏就明白老人不是不认识,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老人家,您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我现在很着急必须要找到他才行。”
就连大斌子都看出这老人的不对了,但刚要说什么却被陈柏制止。
“老人家,单同在你们村子里很有名吧?我听说他一直是一个乖孩子,但现在我必须要找到他。”
老人依旧是不说话,陈柏也没说什么,只是直接坐在了老人身边。
“一个从小就失去母亲,又被父亲当做累赘的孩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自然对他的照顾就多一点,而他也不负重望,走出了这个小村子,走出这个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牢笼。单同身上背负的是你们全村的厚望,但他从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吧?虽然你们对他很好,但这个地方带给单同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陈柏抽出一支烟点燃,又递给老人一支,老人摆摆手从身后拿出一杆烟袋,用颤抖的手点燃。
“单同是个好孩子,他母亲不是个东西啊!生完孩子不到三天就没人了,单同的父亲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没念过书大字不认识几个,自以为娶了老婆生了儿子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但谁知道那个女人拿了单家全部积蓄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还留下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单家血脉的儿子,单成功是个苦命人,他只懂得种地不懂得带孩子,况且在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单成功连种地都不去了,整日躲在家里喝酒,喝醉了就打孩子,偶尔清醒的时候就变卖家里的东西去买酒,单同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啊!”
陈柏点点头,之后二人又去看了单家的老房子,只不过这里早就已经在十多年前换了主人,大斌子看着陈柏盯着单家的老房子一语不发,有些着急的问道。
“陈老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斌子有些着急,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确的线索如果单同趁着这个时候再次纵火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别着急,他现在还不会动手,我们明天去他的小学看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斌子和陈柏就找到了单同的小学,虽然这只是一所镇里的小学,但好歹也是保留了当年学生的资料。
“单同?那我当然有印象了,这小子可真算是个另类啊!”
戴眼镜的副校长直接用出了另类这个词,这让陈柏有些惊讶。
“你说这个小子学习也算不错,但打架斗殴,破坏学校公物,这些都在这小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你说这孩子学习还不错,我还不能怎么处罚他。但是直到他初二的时候,那件事发生的有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