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死病中惊坐起,凯尔用颤抖的手指着坎蒂丝。
“只是小事而已,小事。”坎蒂丝满不在乎。
凯尔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我是重病号啊,可禁不起折腾。
“不用担心,这种小地方,教廷的通缉令大概率也影响不到。”
凯尔已经习惯了,疾风盗贼团才是疯狂的代言人!帝国,议会,教廷,没什么他们不敢动手的。
又过了三天,凯尔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虽说不能动用精神力,但已经能自如活动。
但还没等他向杜鲁夫告别,杜鲁夫就已经拄着拐杖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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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夫村长,你怎么来了?”
杜鲁夫虽然没受战斗波及,但毕竟年老体弱,那样的阵仗中走了一遭,半条老命都交代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卧床休息才是。
“法师大人,听塔利说您很快就要离开了是吗?”
塔利整天伴随凯尔左右,看出这一点来也很正常。
“是的,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这样的话,老头子有些请求不知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
“多谢法师大人,请跟我来。”
杜鲁夫带着他和坎蒂丝来到了宗庙的大殿。
之前的战斗中,宗庙已经毁坏,现在只是将将就就建起几间遮风挡雨的木屋而已。
里面也没什么陈设了,只有正对大门的墙面前摆着一张高大的桌子,桌子两旁是几块断裂的石碑,上面刻着些往生文。
桌面上,一个盘子被红布盖住。
杜鲁夫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掀开了红布,露出里面的东西,一本兽皮小册子,外加几支笔。
带着莫名的情绪,他抚摸着兽皮册对凯尔道:“这上面记载了所有领导村落的先人之名,也许不久后,我的名字也会出现在上面。”
凯尔听出了他语句中的一丝低落,一丝感慨,于是安慰道:“前几天那么大的阵仗都挺过来了,何必说这些话。”
“唉,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恐怕也是到了大限了。我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有些事实在是放心不下。”
杜鲁夫俨然是一副安排后事的样子。
凯尔面容一整,“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吧,如果能做到,我绝不会推辞!”
大殿内并没有椅子,身体虚弱的杜鲁夫放下兽皮册,一手按住拐杖,一手扶住桌面,缓缓道:“这几天我思考了很多,要不是有二位大人在,我们的村落早就完了。虽然事情过去了,可谁能保证不会再次发生呢?所以我打算让村民们迁移,离开这里。”
他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一些强盗也就算了,大不了交点粮食和钱财,可是魔兽和亡灵绝不是他们应付得来的。
“我希望您能和这里的贵族交流一下,让贵族老爷们可以为我们重新划一块地,供我们生活。”
“我会与这里的领主沟通。”
凯尔答应下来,但其中或许牵扯贵族利益,也可能影响领主收税,成不成,他却不敢保证。
“这样就够了。”杜鲁夫缓了一口气,道:“作为您数次出手帮助的答谢,我做主将祖传的东西交给您,请您务必收下。”
祖传之物?
只见杜鲁夫伸手在大桌肚下一掏,拿出一个灰色小包裹。
凯尔接过后,层层打开,露出内里的小盒子,盒子腐朽的严重,但依稀可见其表面精致的花纹。
打开后,里面是枚戒指。
凯尔激动的看向坎蒂丝,这会不会是空间戒指啊?
然而坎蒂丝反应平平,甚至有些失望。
“法师大人!此物就拜托于您了。啊,还有,后院的那颗树。”
杜鲁夫拄着拐杖来到后院,在土石上坐下,低矮的白乐芭正在冷风吹拂下微微晃动。
“此物也不是凡物吧?”
“的确,村子里有关于这株植物的记录吗?”
“我们村子发展到如今也是经过多次合并的,即使有些记录也早就失传了。关于它也只剩‘花开之时’这几个字,现在想来,这些天发生的事该不会都和它有关系吧?”
虽然凯尔和坎蒂丝没有和他说过,不过那天亡灵闯入宗庙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说不得魔兽也是为这个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是魔法植物,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