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到达事发部落之前,我们就找到了黑暗法师的痕迹——一处祭坛,里面是各种兽人及人类的残肢。
那些狂妄的亡灵法师并未想过隐藏,所以我们很快就查探到他们所藏匿的部落所在及诸多底细,除了一个魔导师还有两个魔导士,三个剑师,以及一个中级法师。
我们八人则是大剑师魔导师,和三个魔导士三个剑师。在这样的实力差下,队长决定趁着夜色的掩护,直接冲进兽人部落里击杀对方。
但没想到的是,部落的兽人已经被蛊惑,成为了那些家伙的附庸,哪怕实力不济,也悍不畏死的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我们深知重点防御对象是中帐的亡灵魔导师,所以对来自周围的攻击不做过多的防护。
其中,有一个藏在兽人中的中级法师,我们也没有当做一回事,虽然知道他放了些法术,但因为没有收到实质的伤害,所以还是把进攻的重心放在其他人身上。
我们到最后才发现,无视他才是那次行动中最大的败笔!
事实证明那个魔导师的狂妄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我方两位同阶强者的围攻下,依然不落下风。
但我们终究是裁决所出身,掌握了大量针对性的攻击方式。他的护卫剑师在我们的进攻下率先阵亡,之后两个魔导士也被击杀,可笑的是那个中级法师最终是被四散逃亡的兽人践踏而亡。
如此局势,单个魔导师是无力回天的,最终也只能接受我们的审判。
可故事没有就此结束。
我们八人中六人受伤,魔力也殆尽。
我们的队长因为扛着对方魔导师的攻击,力拼三个剑师,所以受伤最重。
在我为队长治疗时,另一位受伤严重的队员突然暴毙,我们这才发觉身上的诅咒法术。
我们迅速的翻找那些亡灵法师的随身物品,最后在那个被践踏的不成人样的中级法师的空间袋中找到了他的笔记和手札。也是在其中发现了致死折磨这个咒术。
明明知道只要治疗好伤势,恢复生命力,就可以避免死亡,可我们几个祭祀却一是魔力殆尽,二是队友的状态与受术前的状态相差悬殊。
最终,连带队长,我们失去了三个队友。”
一段沉闷的故事,听着的人,俱都沉默。
拉铎叹了口气道:“除了死去的三个队友,队伍中还有两人身中咒术,其中就有我,可我受伤最轻,所以只要有魔力,我就会治疗队友,以此延缓他的死亡。
我们从不惧怕死亡,为了光明随时献身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可到只能等死却无力挽回的时候,那种不甘即使不说,也充斥在所有人的思想中。
我不断观看手札,研究体内的诅咒,企图寻找出相对应的净化法术,可那时的我实力不足,直到回到教廷才在研究员的帮助下研究出破解的法术。”
拉铎不再言语,最终伴随着一声叹息,他才又开口,“抱歉,让你们听了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啊,真是老了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凯尔问道:“拉铎先生,这个致死折磨持续时间是多久?难道也是回到教廷破解后,才净化掉的吗?”
拉铎苦笑一声道:“怎么会?那只是一位中级法师就能掌握的法术。实际上,这个诅咒只持续了三天,正因如此,我的另一位队友才捡回一条命。”
茉莉问道:“三天吗?那施术者有没有可能重复施法,持续刷新致死折磨的时间呢?”
“如果针对咒杀案的话,我无法轻易下定论,但有一点可以帮助你们。”
拉铎拿出记述,指着上面道:“致死折磨是需要施法材料的,有一些常见的材料,凶手应该会在学院这边购买,你们可以针对这点调查。”
“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了!”
茉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记下几种材料后,她道:“多有打搅,我们告辞了。”
费恩和凯尔也起身准备出门,但拉铎却对凯尔招了招手。
“凯尔,请等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凯尔一愣,老实的等待。
等费恩和茉莉都走了,拉铎将记录放回到书架,不急不缓的问道:“你修行黑暗法术?”
凯尔不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回答道:“不,我主修火系。”
“那你被黑暗法术击伤过?”
“没有,虽然我总是受伤,但和黑暗法术扯不上。”
凯尔如实回答,而拉铎则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