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无父之人,与禽兽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些反贼不过是禽兽罢了!”郡主簿站在道德制高点对着一众造反的百姓正义斥责。
“笑话,你们收刮民脂民膏可以,我们造反就不行?你说我无君无父,我还偏偏就是要无君无父,你奈我何?”反贼头目哈哈大笑,他根本没把儒家的圣人道理放在眼里。
“真是个泯灭人性、没有良知的禽兽。”听到反贼这嚣张的话,王云不禁摇摇头,居然敢无君无父,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这个不忠君爱国、无君无父、不懂得三纲五常的禽兽,今日定要将你们剿灭,用你们的头颅筑成京观,如此才能对得起圣人!”郡主簿非常生气,他一定要用这些造反百姓的脑袋筑京观,这样才对得起他士人的身份,这样才叫仁义,不然的话显得他不够仁义。
因为我们士族是仁义的,所以我们士族可以做不仁义的事,因为你们反贼是不仁义的禽兽,所以你们反贼不准做不仁义的事。
因为我文明,所以我可以不文明,因为你不文明,所以你不可以不文明!
“别跟你爷爷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圣人道理,爷爷我只知道朝廷的苛捐杂税害得我吃不饱饭,所以我就要造反,就是这么简单!”
“老子不懂什么仁义礼智信,老子只知道没饭吃就要饿死,不想饿死就只能造反!”
反贼隔着湖面在船上嘲笑。
官兵和反贼势均力敌,谁也不敢主动靠近对方接战,就这么一边准备作战,一边僵持着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