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藤壶的心里泛起疑问,眼前的一切仿佛如此虚假,没有狂野的风暴与寒冷,没有体内魔力与外界的争锋,就连那个叫布莱克的目标他也感受不到。明明就在眼前,可无论是用什么办法,哪怕是自己近乎无解的嗅觉也感受不到。
“给老娘滚,小崽子胆子真大!”
不过这句话倒是能清楚地听到。
所以这是到哪了?既然都这种状态了,完成任务是不太可能的,那也就没有什么为任务而头疼的必要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我们有什么矛盾吗?”
“滚,敢碰老娘东西老娘没打死你就够可以了,问问问,咋不问死你。”
“迪欧里奥·卡尼,您认识吗?”
“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那你呢?”
萨金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居然有些失控,算是直接暴露了自己与卡尼那家伙有关系。
“我是他妻子,行了吧。”
萨金特破罐子破摔,这暴露了又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还活着!?”
藤壶的情绪也明显有了不小的波动,仿佛这家伙不应该活着一样。
“鬼知道那混蛋怎么了。”
说的这份上,萨金特也不想继续了,这家伙没有自己想问的东西,那爱咋咋地,放着得了。
“那家伙居然会结婚?”
他接着自言自语。
“也是也是,卡尼那家伙,那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那他失败就很可以理解了。他做什么都随性而为,怎么可能成功,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不可能,对,他一定已经死了。”
他已经回想起了生前的东西,想起了当时他第一次遇到迪欧里奥·卡尼这家伙的时候。
原本自己只是拦住这个看起来有能力的人,问问他能不能和自己一起追求永生。
其实被拒绝也没什么,每个像是自己一样从黄城出来的人都带有一点自傲,除了能让自己出来的东西以外都不感兴趣是很常见的情况。自己只是想多碰几个能有共同目标的人,哪怕只是在边缘能碰上,但只要有共同方向就行,那点自傲比不过自己追求的东西。
但那家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自己推开,然后继续走他的路。
自傲,藤壶当时也能理解,但这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还是激怒了刚刚出城没多久的他。
战斗一触即发,具体过程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哪怕现在自己成了这副模样,藤壶依旧能记得清自己当时被按在地上暴打的样子。
就像是之前藤壶压着岚打一样,卡尼当时也是硬压着他,还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情。只要自己一起来,就被卡尼用巨量的魔力压回去,然后接着一脚一脚踹在他身上,没有技巧没有魔法,只有不知道从哪硬堆出来的魔力。
最后的结果也是很让他感到羞辱,殴打突然就停止了,然后卡尼就继续向着之前的方向走。而在当时还是活人的藤壶放下抱着头的双手,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他刚才踹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躺倒在他的路上。
没有绕道,没有按死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就是直勾勾沿着自己的路走掉了。
他怎么敢!?
这是他之后最深刻的印象,迪欧里奥·卡尼,用一种近乎病态和疯狂的人生态度与强到无解的实力给他的心里留下近乎永久的刻印,在某些程度上已经影响到他之后对于永生追求的原因。
原本只是自己希望能永远活下去,在听说迪欧里奥·卡尼也在另一组人里面追求永生的时候,整个人都近乎疯魔,想要在这方面超过那个给自己留下过不可磨灭的阴影的家伙。
而现在,他成功了,还超越了那家伙。
“如果可以的话,请代我向您的丈夫问一句好。还有,如果您想保护那个人,我就不去麻烦了,当然,如果他在您的保护范围外,我就不好意思了。”
萨金特虽然懒得理他,但是还是能听到藤壶在自言自语着犯病。鬼知道这个出了名的负面教材和他男人有什么p关系,至于让她带话,老娘都不知道那死鬼搁哪呢,带个毛线的话。
这个黄城出来的家伙混成了这鬼样子已经成了笑话,说好听点就按藤壶这么叫,说难听点就是奴隶。至于他所谓的永生,在他亲自尝试没有完全得到证实的方法之后,就成了失败的典例“永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