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听她的,她也不会去管。她知道,瓦伦不会先用坏的想法揣测任何人,除非是那些先用龌龊的手段的人,而一直在明哲保身的三王子自然不在此列。但无论如何,她是发过誓的,不光要保住大王子的性命,用命也要把他扶上皇位。
伊尔朵只能说:“那请允许我陪同。”无论大王子同意与否,她是要跟上的,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情况,再不去可能就只能看到瓦伦活生生地去,冷冰冰地回来,她不会原谅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自己。
“可以,快点。”
大王子像是往常同意她一样简单地回答,并没有发现他的护卫眼里闪过的一丝阴霾和无奈,还有腰间一闪而过的寒光,他还沉浸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王宫里面。也许他可以用他是为了讨国王欢心而着急来对自己的行为做借口,但现在的情况反而是国王越早死越好,毕竟目前势力最大的就是大王子,大到了三王子懒得争夺的地步,他也许可以骗过自己,但骗不过一直跟在身旁的伊尔朵。大王子就是心软了,没有其他的任何原因。
仆人牵来一匹瘦小却精干的小型马,大王子看到了便策马向着王宫奔去。伊尔朵不用脚蹬,扶着马背一跃而上,蹲在马背上就紧随大王子身后。她不习惯坐在马背上的感觉,总觉得那样在下马的时候会浪费不少时间,蹲在马背上只需一跃就能立刻冲出完成自己的工作,至于舒适度什么的早就被她丢在了脑后,只是保持平衡她还是能很轻易地做到的。
两人没有走大路,而是为了节省一些时间直挺挺从一个满是树丛的地方穿了出去,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再加上他们的坐骑也都是上过战场的,自然不怕这样只是有点恶劣的环境。瓦伦的轻甲上挂着树叶、小草,剑柄上还挂着一根细长的树枝,脸上也划出两道红色的小口。全身尘乎乎的,像是在地上打过了一个滚一样,全身只剩满头秀发还在头盔中保护的好好的。伊尔朵则是直接变成了完全的兽形态,命令自己的坐骑跟进大王子,然后自己单独在树丛中穿梭,却不沾染树叶、不碰断树枝,只有一些卷起的尘土留在了身上,使得潇洒的身影带上了一丝黄灰色。
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瓦伦可是最有希望当上国王的王子,下面的人也都认识并尊重这个待人和善,敢于身先士卒的王子。哪怕是他风尘仆仆地冲来,他们也不会过多阻碍,只是好奇这位英武不凡的王子又要去做什么,为什么他显得有些狼狈,而不会想要为了安全盘问对方要干什么。而伊尔朵也得到了类似的待遇,只是她主要是靠奇特的骑马方式,再加上清秀的面容和飘逸的长发,使得不少人看呆了,哪怕是有人想要将其拦下,周围也有人提醒他这是大王子的贴身护卫,然后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笑容。老国王就喜欢美女,儿子像爹也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伊尔朵那略有英气的秀颜,和她几乎和瓦伦如影随形的行踪,更是使得他俩在民间有着不少桃色传闻,只是两人不关注这些,并不知道。
瓦伦连盔甲都没脱就冲上了王宫,几个侍卫慌忙想要阻止,但都被老国王的一个贴身侍从拦下了。
“王子陛下,请不要着急,国王就在卧室里等您。”
侍从给大王子让开一条道路,显得既恭敬又疏远。
“可...”
大王子此时充满了疑惑,之前他就不理解父亲有什么话是必须当面对他说的,只当这是国王要见他而已。从前有什么机密消息都是由父亲培养的死士传递的,可以说是极其高效并保密了,据说有一个弟弟妄图撬开死士的嘴,用了无数方法,请了无数刑讯专家,甚至是找了几个外国的魔法师,最终却失败了,什么信息都没得到。瓦伦想说什么,可他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王子陛下,无需多言,国王并没有受到什么危险,您只需过去便会明白。”
伊尔朵也跟过来了,环视了一下周遭,然后死死盯住那个侍卫,然后只收到一个轻蔑的眼神。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刚才的话也都听完了,这简直就像是放在明面的陷阱,可大王子却要闯进去,而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跟随,并保护好自己的王子陛下。
“我觉得有诈。”
“那怎么办?”
瓦伦也不是弱智,能理解到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但他现在也猜不到父亲到底想要干什么。
“做好准备,我随时保护您出去。而且附近没有太多人,并没有什么埋伏。”
伊尔朵已经将警惕性拉满了,但什么都没有发现,有几个人的踪迹,但也许可能只是王宫里的仆人。但未知总是最可怕的,她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