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种群的延续而放下很多,但人类可不会。哪怕卡迪乌斯跟在老国王身边那么久也依然没有学会这个道理,还认为自己的遭遇只是因为种族不同,而老国王的遭遇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外部压力而进行的内部斗争。
卡迪乌斯摇了摇头:“人类真是麻烦...国王陛下,但您真的有必要每天都防着我吗?防御工事的建造还有军队的调动您都要过目,就为了监视我而用寿命施展魔法这也是人类的问题吗?”
这时的瓦特倒是冷静下来了:“多疑,是一个国王应有的品质,父亲告诉我的,而且现在哪怕没有这句话,我依然会这样做,我对你放不下心。但我花寿命让我不需要睡觉,也不亏啊,花了时间又获得了时间,再加上我也并不是只在监视你们,我也在学习一个国王应该怎样做,军事政治外交,我都需要去了解,时间不够的,我也不能把一切都交给老爹,我也不信他。”
“和那个老东西一样让人讨厌...啥人都不信你咋不去死呢?”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瓦特又气得肝颤:“你们格尔族说话都这样直白的,啊?当本王脸上骂我!你欺负我不懂你们族的习惯?我上过的格尔族比你见过的格尔族都多!我警告你我不是我爹,我是真敢弄死你的!”
“行行行,我去处理文件了,拉斐特那边给我的应该都堆成山了,到时候处理完请陛下一一过目。”
瓦特很郁闷,自己身边两个最得力的助手和他相处的关系很奇怪,一个觉得自己被人替换了,一个压根不把自己当国王看。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个国王,结果还没赚到啥,命赔进去一半,这搞得现在自己连女人不感兴趣了,也难怪拉斐特起疑心。
而且自己这个国王怎么当的这么憋屈呢?两面受气!怪不得老爹当时要绑起来逼自己接受,这是大哥不要的是吧!
像往常一样走回自己的寝宫,瓦特已经把原本那些女仆都清了出去,以防止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单也让自己一些日常的起居全得靠自己一人,还好从小他就不是娇生惯养的王子,还是能胜任这些工作的。
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报告与文件正常来说他是不用过目的,这本就不是国王的工作,但缺少这一环节却让瓦特受到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就好像有无数刀子对着自己的脖子,无数骷髅一样的手臂伸向自己头顶的王冠,唯有不断查看这些官员们想做的事才能得以缓解,一一过目之后才能获得喘息。
夜已过半,瓦特检查完一切,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舒心多了。又打开另一本皮革封面的书,学习起了治国理政的知识。
瓦特思绪突然就飘到了窗外。
大哥和大嫂应该已经离开格伦王国了吧?真有点羡慕他们了,老爹真是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大哥准备着。他们现在是在游山玩水,还是干脆就在旅馆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反正不会像自己一样悲催地被禁锢在王宫里。
瓦特苦笑一下,又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眼前的书上面,继续起了自己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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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王国边界的一片森林内。
一个浑身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驾着马车在森林中行驶,模仿了沙漠中的一个民族的传统服饰,只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通常身着这样衣服的人是男性,但现在这布条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瓦伦,我们快要出去了,附近并没有魔兽一类的威胁。”
“哦,嗯,好的。”已经靠着面具变换容貌的瓦伦在车厢内,有些发呆。
伊尔朵很敏锐地发现了瓦伦的异常:“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不,我只是想起我弟弟了,不知道王国那边怎么样了。”
“他已经登基了...”他把瓦伦应该拿到的位地位、权力、荣誉都抢走了。那个小偷一定很高兴吧,也一定在嘲讽着自己和瓦伦吧。
伊尔朵对三王子一直以来的观感都不太好,现在更是多了一些名为嫉妒的情绪。但从王国离开后,她和瓦伦的关系日益升温,尤其是双双意识到他们相互之间已经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时,两人顺其自然成为了情侣。若不是现在的时候不太对,他们也许在瓦伦告白的那天就在野外办完了事。但伊尔朵依然对王位念念不忘,那是她最想送给瓦伦的礼物。
“哦,是吗?那还好,伊尔朵你说我们到了邻国就稳定下来是吧,我还欠你一场正式的婚礼。”
一说到这个,虽然瓦伦声音很平静,但伊尔朵脸色迅速发红了起来,哪怕脸上有围巾的遮盖也掩饰不住她吐出的热气,手上的缰绳也差点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