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里。
肺龙在她身上感觉出了风的样子,它一辈子只出去过一次,但风是它唯一能记住的东西,一种和它吐出的东西很像但又完全不同的东西。温柔和煦,是清凉而不是凌冽,但它无论如何都捕捉不到那叫“风”的东西,就如同现在的无意不义一样。一个毫无杀意,像是在表演一样,又会在表演结束消失的...屠夫?
原本无意不义想要先去解决乂使,防止对方弄出什么幺蛾子,作为下三层的大脑虽说表面上是最忠诚的,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监守自盗呢?可那样又会绕路,所以她还是先攻击了肺龙。
“甘爷跑得最快,但还是先杀乂使的好...”看了眼甘爷在他开辟出的通道里行动的速度,她还是决定先去找那个从不出门的乂使。
希望那个家伙能引颈就戮,不然要是操作起红城四通八达的通道还有发布一些不实信息,那可就麻烦了。
但到目前为止,乂使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既然没来阻止,其实他已经没什么嫌疑了,不过尊上的命令是绝对的,无意不义不在乎自己需要多干点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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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吊毛东西!?”肺龙的哀鸣过于悲凄刺耳,缪斯拉德很讨厌这种生硬的感官刺激。
“鬼知道,用不用帮你堵住耳朵?”
他们两个已经做了三四个这样的救生网,吐息都已经结束,也没必要再辛苦地继续工作了。
“算了吧,我身上的洞喜欢的是另一种插入方式。”
“。。。”很佩服这种什么时间都能开这种程度的黄色玩笑的家伙。
“等一下,绵安!你想干什么?”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不过措词还有语调不太一样,但感情是同样惊讶中夹杂一些恐惧。
“滚犊子!不想死离本领主远些,不然杀了你!”半空中飞过来一只浑身缭绕着黑气的白羊,看起来想借助这两个领主临时搭建的救生网垫脚。
开玩笑,哪个正常人想和一个拿着两板斧看起来还有些凌乱的狂怒的家伙打?更别说绵安的战斗能力他们也是见识过,不然也不会对她居于三领主之首的地位如此认同。而且人家是真有能力,原本第四层算是“垃圾场”,只有彻底放弃生活放弃希望的垃圾才会被扔到这里拿着科技和魔法自生自灭,而现在在绵安的治理下,还真变成正常的一层了。
两人不约而同让开了一条路,听到绵安啐了一口,才发现绵安似乎有些希望他们与自己交手一下。
绵安逃得很快,基本浑身解数都掏了出来,而且看了这么一会儿,似乎她脚从基本没着过地?这家伙应该是很讨厌空中的那种不踏实感才对。
而且这个一向仁慈的家伙不会这时候还想着帮我俩脱罪吧?一个快死的老女人搞什么幺蛾子要叛逃?
缪斯拉德咬了下牙,刚才不在发情期的性欲一下就消散了,他不太喜欢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刚想和一旁没了半个脑袋的忒拉墨帕萨斯抱怨,顺带调戏一下这个纯情老男人,然后就被对方搂着腰到了空中。
“诶,喂!你...”缪斯拉德脸腾一下就红了。他什么没干过?但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缪斯拉德原本也能反应过来地面之下冲过来的家伙,但他被这么一抱,整个人都傻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忒拉墨帕萨斯是要干什么。
“?”忒拉墨帕萨斯看了眼说话有些结巴的小狗,看起来这家伙想咬人,就作势要把他放下。
“不许把老子放下来!”他突然发火,然后还在对方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自己被公主抱得更舒服。
“???”你是真有病!但老子嘴笨,懒得骂你。
忒拉墨帕萨斯只是想救一下他,结果不领情就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但这反咬一口他是真没想到。
你真该死啊!缪斯拉德!
温温乎乎滑滑腻腻的感觉真不戳~感觉自己毛发都重新光亮了呢。得找个机会多蹭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身上的蜡油这么好用呢?好舒服。
扎得慌,身上又要多一堆不好处理的狗毛还有新出现的印痕还有漏洞了。以后得离这条白眼狼远点,这破狗什么时候变得更讨人厌了?还掉毛。哪天提醒他做个身体检查去,老年病犯了赶紧去治。我还不想莫名其妙变成第四层的层主,很麻烦。
忒拉墨帕萨斯脚踩着一把接近一人高的长刀,用武器当棍子架在两堆废墟上,怀里还抱着一只吐着舌头红着脸的毛绒大狗。下面是横冲直撞的甘爷,他后面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