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三十五个,也只有一个中标。只有耿立冬,他也投了三十五个。中了三个。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钟白摇了摇头。余皓接着说:“但这并不能说明我比你强,或者耿立冬比咱俩强一点。只能说明中奖的几率是十八分之一左右。其中一位老师的话说得中肯又难听,听了他的话,我哭了很久很久。可哭了一场之后,我想到,我可以再拍两支片子,然后全身心地投奖,只要是学生奖就投,如果中奖几率是十八分之一。那就投的越多越好,最终用获奖数量来给我们的学生身份镀上一层金。”
钟白有些怅然,她知道这些人的摄影技术离专业的真的差很多。但现在的大二学生,谁又不是呢?全国传媒大学有多少?电视摄影专业的学生更多了。而奖项有多少呢?
让钟白提不起兴趣的是一边是朝夕相处了十三年,分手了却还天天见面的前男友,另一边是天天见面前男友好像对自己念念不忘。而自己的心乱了。
钟白心中一团乱麻,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烦恼,专注于拍摄作品。她和余皓一起精心策划每一个镜头,努力展现出独特的视角和创意。
耿立冬和李殊词也来到钟白和余皓的拍摄地。耿立冬看到故作镇定的钟白。“暑假作业拍完了吗?冷静的怎么样啦?”
钟白装作没听见,余皓和李殊词也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看着钟白。
耿立冬凝视着沉默不语的钟白,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与疑惑。耿立冬缓缓开口说道:“自从路桥川在大二下学期开学时,就变得颓废不堪起。这其中便有你的一份‘功劳’。想必任逸帆应该跟你提及过我们跑全马路上的事,而你也曾对路桥川表示过关心,但究竟这份关心源自于深厚的友情,亦或是深藏心底的爱意,恐怕唯有你自己最为清楚!”
耿立冬顿了顿,视线依旧停留在钟白身上,见她始终不发一言,便继续说道:“二,且不提你在丰翠翠的课堂上一次又一次地力挺路桥川,单说路桥川那次醉酒后的夜晚,他借着酒劲吐露真言,那时你就已经明了路桥川对你仍旧念念不忘。那么在那个瞬间,你心中究竟作何感想呢?”
紧接着,耿立冬不给钟白丝毫喘息之机,抛出了第三个问题:“就在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当你得知路桥川的第一封情书竟然出自你的手笔,而且路桥川能够将其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的时候,你的内心深处又是怎样一番波澜起伏?”
耿立冬的这一连串追问犹如连珠炮一般,令钟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一旁的李殊词和余皓同样保持着缄默,四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原地,有的呆呆地望着远方的景致出神,有的则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苦苦思索。
随着一阵风吹过,三脚架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几人的沉默。耿立冬拉着李殊词的手准备离开。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钟白几个问题。“旅游结束后,假期还有将近一个月。你会回老家,你是准备在家躲一个月吗?还能和去年暑假一样,和路桥川,任逸帆一起拍照片,吃饭,聊天吗?”
本应该是午饭时间,一行人站在下山的路口,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下山?现在能不能下山。
耿立冬笑了笑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午爬上来用了一个半小时。现在下去的话应该要两个小时左右。而现在是中午12点左右,也就是说一天最热的两小时咱们在赶路。不如先找一个凉亭休息。下午三点半左右,咱们再下山。”
凉亭里,耿立冬把自己书包里的面包和饮料递给了李殊词。让李殊词给几个女生分一下。
耿立冬看向目瞪口呆的男生们。“别想了,你们没看见我也没有吗?午睡吧!睡着就不饿了。”
耿立冬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闭眼休息了。但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推了推自己。耿立冬睁开眼就看见李殊词把自己的面包撕了一半递给自己。耿立冬笑了笑没说话。拉着李殊词坐在自己身边。
下午三点半左右,一行人收拾收拾准备下山。钟白默默地看着走在身后的耿立冬和李殊词。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低下头,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思绪。许久,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耿立冬。
“我不知道。”钟白轻声说道,“也许我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关于我和路桥川以后会怎样?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是无论如何,我会珍惜曾经的友谊。”
说完,钟白转身走向任逸帆和其他人了。耿立冬和李殊词笑了笑也跟着她一同加快脚步。
山路蜿蜒曲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