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还是黑的,我赶紧拖着我不断传来剧痛的身体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每迈出一步,钻心的疼痛便如汹涌的潮水般从身体各处席卷而来。我的双腿像是被注入了铅块般沉重,每一次肌肉的收缩都如同被无数钢针狠狠刺入,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让我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它们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伤口处像是有火在灼烧,又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缠绕,时而滚烫,时而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那些受伤的内脏,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我呼吸困难,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石子硌在脚底,疼得我直抽凉气。但我不能停下,哪怕身体已经濒临极限。我一步一步地朝着山洞的方向艰难挪动,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夜色如墨,笼罩着这片恐怖的天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为这寂静增添了几分阴森。
我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孤独和脆弱,可心中的信念却如同一盏明灯,照亮着我前行的路,驱使着我在这痛苦的折磨中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一阵夜风吹过,寒意穿透我的衣衫,刺激着那些伤口,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颤,牵动了全身的伤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般,眼前一阵发黑。
我赶忙用手扶住旁边的树干,粗糙的树皮划破了我的手掌,可我已经感觉不到新的疼痛,身体上的剧痛已经让我麻木。
稍作休息后,我继续赶路。
很快,我就走到了上次那熟悉的树林中,进了树林,就等于是进了山路。
山路越来越陡峭,我只能手脚并用,双手在满是荆棘的地面上摸索着前进,手掌被荆棘刺得鲜血淋漓,但我顾不上这些。
每一次攀爬都让我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荷,仿佛下一秒我就会不堪重负地倒下。
我终于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山洞口前,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救命。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洞前显得如此渺小,仿佛被黑暗瞬间吞噬,没有一丝回响。
此刻,我的手臂已经颤抖得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手掌上的鲜血在山洞口的石头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趴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风箱,肺部火辣辣地疼。
身体的剧痛让我几近昏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黑暗如潮水般从四周向我涌来,试图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
“救…… 命……”
我再次用尽全力喊出这两个字,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此时,我多么希望山洞里能传来熟悉的回应,那是我最后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煎熬,我似乎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从山洞深处传来。
那声音像是希望的曙光,让我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起来。
我努力抬起头,朝着山洞内望去,可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遮挡了我的视线。
我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瘫倒在山洞口。
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
“殷坚?是殷坚的声音!?”
胡子的声音从山洞里传了出来,而这也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意识在一片混沌中逐渐飘散。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还若有若无地存在着,如同恶魔的利爪,时不时地撕扯一下我那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胡子的喊声如同一道利箭穿透了这黑暗,直直地刺入我那即将消散的意识。
那声音起初很遥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缥缈而模糊。
但它就像一根救命的绳索,将我从深渊的边缘一点一点地拉回来。
我像是在黑暗的深海中努力上浮的溺水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游去。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身体的疼痛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像是在被烈火灼烧。
我试图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沉重无比。
终于,在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挣扎后,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光线如针般刺入我的眼眸,让我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