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高温瞬间蒸发。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但我知道,现在不能辜负来叔的牺牲,我必须带着大家离开。
黑色火焰越来越近,那恐怖的高温让我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焦。我将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法阵上,法阵的白色光芒如同一轮烈日,愈发耀眼夺目。
光芒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开始逐渐吞噬我的视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来叔那与天昊灵君纠缠的身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周围的声音渐渐淡去,在白光包裹住我的精神体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就已经开始从乌托邦中抽离了出来,而这个法阵,也能将未死去的居民拉出乌托邦。
但现在看来,来叔还有他的信徒,恐怕已经全都跟着乌托邦一起消失了……
此刻伯常和张老板也被这光芒笼罩,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我能感觉到法阵开始生效,它在拉扯着我们的精神体,试图将我们带离这个即将彻底毁灭的乌托邦。
“来叔……”
我在心中默默念道,眼中满是悲愤与不舍。随着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我们的精神体被法阵拉扯着,渐渐脱离了这个恐怖的战场。
随着那道强烈的白光闪过,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
现实世界山洞中的空气涌入肺中,带着一丝熟悉的凉意。我还沉浸在乌托邦的惨烈与来叔的牺牲中,眼中满是茫然与悲痛。
周围是熟悉的山洞石壁,摇曳的火把光影在壁上跳动,可我的心却仿佛还留在那片崩溃之地。
伯常和张老板也在我身边陆续醒来,他们的眼神同样空洞而哀伤,显然还未从刚刚的恶战与逃亡中回过神来。
“殷坚,你们终于醒了!”
胡子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他和红叶匆匆跑来的脚步声。他们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写满了担忧和关切。
胡子急切地打量着我们: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怎么样?乌托邦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符刃一直在抖……”
我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来叔…… 他……”
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和自责,仿佛有一把利刃在我的心头反复绞动。
“殷坚叔叔!你怎么了?你不要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红叶赶紧跑到了我的身前,用柔软的纤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水。
她那纯真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和疑惑。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
“红叶,殷坚叔叔的叔叔被一个很坏很坏的怪物伤害了,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红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小嘴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
“怪物……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怪物,还杀了你的叔叔……”
“坚哥,咋回事儿啊?你的叔叔?乌托邦到底发生啥了啊?”
听到胡子的询问,我也是叹了口气,随之站起来身,揉了揉发麻的腿:
“来叔……就是青玄神君,本来我们在精神界已经快要干掉天昊灵君了,但这天昊灵君居然自毁了乌托邦……来叔的魂魄在乌托邦里,身体化成了无面煞,被天昊灵君控制,现在来叔已经跟乌托邦一起消失了……”
说着,我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的心就宛如几把刀在心坎儿里搅动着。
我的心像是被几把刀反复搅动着,每一下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那种痛,不仅是因为来叔的离去,更是因为我在他牺牲时的无力感。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那无尽的悲伤一同吸入肺中。
我看向红叶,她那十九岁女孩的外貌下,藏着的是只有九岁的懵懂记忆。
她那纯真又带着惊恐的眼神,让我更加揪心。
听到这话,胡子也是如鲠在噎,只是愣愣的看着我。
而现在,跟天昊灵君的战斗可还没有完全结束,现在,天昊灵君绝对已经来到了现实世界。
“张老板,伯常,你们身体咋样。”
伯常咬着牙,试图坐直身子,可刚一动,脸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我…… 还死不了。”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额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