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看清楚了这是个啥东西!
这他妈的是一根断臂!看起来断臂下面还连着身子!
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从便池中伸出来的半截断臂,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断臂上的血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散发着恶臭的黏液,骨骼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周围参差不齐的碎肉仿佛是被什么猛兽撕扯过一般,狰狞可怖。
我想挪动脚步,却发现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无法动弹。
手中的骨纹此时红芒大盛,那刺目的光芒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就是!赤煞体!!
就在我惊恐万分之时,那半截断臂突然动了起来,它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在便池中扭动着!
似乎是有啥东西要爬出来了!
大爷的,不会这么巧吧,我尿了个尿还能碰上赤煞体!?
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可我也清楚,此刻要是继续待在这厕所里,毫无准备的面对赤煞体,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我咬了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强制自己挪动那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厕所门口挪去。
每走一步,都感觉那股寒意从腿部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紧紧拽着我,试图将我拖回那恐怖的源头。
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半截断臂已经彻底从便池中爬出,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
手中的骨纹红芒越发耀眼,那光芒在这昏暗的厕所里闪烁不定,却也无法给我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倒像是在提醒着我此刻所面临的绝境。
终于,我挪到了厕所门口,伸手猛地推开了门,整个人几乎是踉跄着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女秘书就看出了我的惊慌。
她那原本带着职业微笑的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担忧,赶忙走上前来问道:
“殷大师,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是不是里面……出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却觉得此事太过丢人,要是让她知道我不过是进去尿个尿就被吓得这般狼狈,还碰上了赤煞体,那我这大师的名号可就彻底砸了。
于是,我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道:
“没……没事,就是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是里面味儿太冲了。”
女秘书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哦,那殷大师您先休息一下吧,要是还是不舒服,我让人给您拿点药来。”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奇装异服,松松垮垮的嘻哈风格的衣服,裤子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链子,头上还戴着一顶歪歪扭扭的棒球帽,最显眼的是他嘴唇上那颗闪闪发光的唇钉,整个人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劲儿,一看就是那种经常混迹于夜店的潮流青年。
他显然是喝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稳,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径直朝着厕所走去。
我心中一惊,刚想开口阻拦,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我心想,这赤煞体如此恐怖,我自己都差点折在里面,这年轻人要是进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可要是我现在跟他说里面有邪祟,他肯定以为我是个疯子,搞不好还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心中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女秘书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已经关上的厕所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钟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着我的内心。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厕所里面的动静,可除了偶尔传来的那年轻人哼曲儿的声音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要是有事儿,我也方便进去救他。
过了一会儿,厕所门再次被推开,那个醉醺醺的年轻人竟然好端端地走了出来。
他脸上依旧带着那种醉意朦胧的笑容。
“殷大师……要是没事儿,我就先把您送出去?”
“行,谢谢。”
说完,女秘书把我送到了夜莺门口,帮我叫了个夜店的司机。
此时,我满脑子还是刚才厕所里那惊悚的一幕,心中的不安如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