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月,若非阁主全力相救,你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旁,水清婳见琬琰竟握着林淞的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淡然道:“琬琰姐姐,林师弟能醒过来,这是天大的喜事,倒也不枉费阁主花了那么多灵丹妙药救他。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先聊着,我去通知阁主和林夫人过来。”
话落,水清婳目光快速扫过琬琰和林淞,接着她又多看了一眼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这才转身走出了内屋。
看着水清婳的背影,林淞缓缓抽回双手,低声道:“看情况,清婳师姐对我的成见依然很深啊。琬琰姐姐,水月阁门规森严,以后你不要再这么照顾我了,我担心阁主会心生不悦。”
琬琰闻言,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林淞,笑道:“林师弟,你在想什么呢?林夫人已认我做干女儿了,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就是我弟弟,姐姐照顾弟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阁主不会怪罪我的。至于清婳妹妹,你别看她平日里冷冰冰的,其实她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日后你和她时间处久了,便会了解她的为人。”
“什么?我娘收你做干女儿了?”林淞接过茶杯,刚喝了一口顿时就喷了出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琬琰。
琬琰娇哼一声,道:“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不太乐意的样子,我比你大四岁,难道就不能做你的姐姐?”
林淞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呵呵笑道:“我倒不是不乐意,只是初听感到有点惊讶而已。看样子,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水月阁里发生了很多事,琬琰姐姐,你快和我说说吧。”
看了林淞一眼,琬琰随即搬来一张凳子,坐下来后,轻声道:“看你笑得这么爽朗,想必身体已无大碍,这段期间里水月阁发生的事,我自会与你慢慢道来。你还是先说说你的遭遇,你好端端地在镜月湖上领悟,为何会受伤,还伤得那么重,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淞微微抬头,见琬琰一脸认真的表情,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其实那夜发生的事亦梦亦幻,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它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产生的幻觉……”
见林淞欲言又止的样子,琬琰秀眉微皱,道:“不管是幻觉还是梦,你重伤昏迷了两个月却是事实,我想待会阁主来了,她必然会刨根问底,否则她恐怕也难以向南宫大人交代。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尽快想个托词……”
“琬琰说得对,淞儿,南宫大人将你交由我照看,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日后我将如何面对他?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须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我要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镜月湖上重伤我水月阁弟子!”琬琰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一道怒声从屋外传来。
听见这道怒声,琬琰一激灵站了起来,她听出这是水灵盈月的声音,于是赶忙走到屏风前,一脸恭敬的站着。
至于林淞,放下茶杯后,他缓缓起身站在床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似乎在思量该如何回复水灵盈月。
事实上,林淞之所以不愿提及那夜发生在镜月湖上的事,是因为一旦让众人知晓沼莫多曾抵近凤阳城,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引发极度恐慌。
眼下已过了两个月,林淞见众人还好端端地活着,这便说明那夜他确实救活了那位鲛灵三公主,而对方也顺利遣走了沼莫多,化解了凤阳城的灾厄,只是却不知自己为何竟也活了下来。
“淞儿,你总算醒过来了,这两个月你可把我吓坏了。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还是先坐下来,慢慢回阁主的话。”就在林淞低头思索之际,一道柔和的声音轻轻拨开他紧锁的眉头。
林淞微微抬头一看,却见母亲柳馨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只不过两个月未见,她整个人竟显得特别憔悴,多半是这些日子的辛劳与担忧所致。
林淞目光微转,他瞟了一眼一旁的水灵盈月,见其一脸的怒色,心中顿感不妙,也不敢坐下,只得站在原地。
柳馨见状,轻声道:“阁主,林淞重伤初愈,老这么站着,恐怕他身体支撑不住,大家还是坐下来再慢慢谈。”
水灵盈月看了柳馨一眼,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林淞,道:“你气色看上去不佳,想必伤势还未复原,既然林夫人说情了,你就先坐下来,再将那夜镜月湖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实际上,水灵盈月这两个月来也十分担心林淞的安危,这不她一听水清婳说对方醒了过来,便立马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