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沉思片刻后,血灵彤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忙转身看向大殿上一位身穿蓝裙的女子,道:“雪儿,你速去照看影月殇,如果情势危急的话,你务必要将他安全带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那蓝裙女子闻言,恭敬的应允了一声后,随即快步走出了血灵大殿。
这一刻,炎血焰灵殿上仅剩下血灵彤萱一人,只见她呆呆站在原地,凝望着大殿上首那两尊邪魅的雕像,不知为何,眼中又渐渐泛起了浓烈的杀意。
血灵彤萱猛地拂袖转身,咬牙切齿的怒道:“可恶的水月阁,先是伤我爱徒,如今又杀我魅使,几次三番的坏我好事,我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岂不枉负我赤炎魅姬的威名!”
这怒恨厉吼之声,就犹如一曲阴毒冷冽的亡魂曲,回荡在大殿的上空,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憎念与邪怨,这到底是血灵彤萱发泄心中的怒气,还是她真的打算对水月阁动手了?
齐云轩,坐落在凤阳城城东的古天大街上,周围是繁华的闹市,作为城中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这次被龙阳城六大势力包了两层楼,当作其起居之用。
夕阳西下,整个凤阳城都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古天大街上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远远望去,到处都流光溢彩,炫璨缤纷,就宛如一条闪烁着霓虹色的长龙,真是美极了。
齐云轩三楼,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陈无炎此时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迷人的夜色,但他那看似饶有兴致的眼神里,却隐约散射出一丝嫉恨的神色。
“咚……”一阵敲门声从外面传来,一位貌美的侍女赶忙跑去,打开了房门。
“启禀城主大人,柳老、天老、王洞主、玉谷主、李殿主、凌门主他们来了……”不一会儿,那年轻的侍女缓步走进里间,神色恭敬的道。
陈无炎微微点头,眼中寒光缓缓消退,拉上床帘后,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外间,陈无炎示意六位门主坐下说话,而那个侍女在上完茶后,也非常知趣的退了出去,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呡了一口热茶,陈无炎看了那六人一眼,开口道:“诸位,不知你们几个怎么看待今日之事?”
“回城主的话,我曾暗中观察那二人的言行,水灵盈月双眼澄澈,神情严肃,不似有假,而戚万勇只一味的大吼大叫,实在有失一城之主的风度。”眼见其他五人皆默然不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捋了捋胡须,轻描淡写的道。
陈无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看了那老者一眼,口中却道:“柳老果然目光如炬,观察细致,真可谓一语中的,但不知其他几位门主还有何高见,王洞主,还是由你先来说说。”
左边第二位,那全身透着仙风道骨之气的中年人迟疑了片刻,道:“城主大人,我曾仔细窥探过水灵盈月,发现她确实灵力耗尽,且伤势俨然不轻,我想这绝非她故作之态。”
陈无炎略略点头,目光一转,看向右侧那身穿白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玉谷主,不知你对水灵盈月的话,又有何见解?”
那男子眼珠一转,道:“回大人的话,尽管水灵盈月一口咬定曹天瑞是魔教内奸,但她施展的浮生旧梦却一无所获,更无其它凭证可以令人信服,这件事疑点甚多,一时难辨真假。”
听完玉修彦的话,陈无炎向其投以赞许的目光,接着又看了一眼那鹤发童颜的老者,道:“玉谷主此言听起来较为中肯,不知天老以为如何?”
那老者睁开双眼,道:“诸位,事发之地我们都去了,那水墨璃确实生机消散,回天乏术,我想水月阁断不会为了诬陷曹天瑞,而去牺牲一位堂主,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天老所言甚是,不过那曹天瑞是戚万勇的心腹幕僚,在凤阳城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怎会向魔教屈服?若被圣盾宗清查出来,其下场必定非常凄惨,我想他应该十分清楚这一点。”坐在左侧第三位,那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右侧第三位,那长相娇美的女子冷哼一声,道:“李殿主,如你这等精明之人,何以会提出这么肤浅的问题?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面对利益,即便是同门师兄弟之间也会自相残杀。想让一个人屈服,那还不容易吗,无非就是威逼利诱这四个字而已!”
陈无炎沉默片刻后,眉头微展,冷然道:“各位皆言之有理,既然水灵盈月已许诺找出证据来,那么我等就静观其变,且看他凤阳城如何善后。”
一旁,天阳老人目光扫过众人,叹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