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刃一眼,哼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就算说了姓名,九公子也不知晓。再者,我只是看那些人以多欺少,这才出手帮你们的,并非为了贪图你临江门的报酬,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唯利是图的。”
听出青翔话中的讽刺之意,一个临江门弟子怒道:“臭小子,别以为帮了我们,就可以这么不可一世了,在南州有谁敢不给我们临江门面子?徐公子这么客客气气地和你说话,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旁,另一个临江门弟子道:“小子,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出手,我们临江门的援兵也能将那些伏击我们的蒙面人斩尽杀绝,你这么跳出来,反而打草惊蛇了……哼,我现在怀疑你和那些蒙面人是一伙的,先想将我们围而歼杀,后见临江门援兵到了,这才来一个金蝉脱壳,是不是这样,快说!”
听那弟子这么一说,青翔足足愣了半晌,这才笑出声来:“这位临江门的兄弟,你这逻辑思维果然是跳跃式,我都被你说愣住了,哈哈哈……”
“紫蝶,我说不要帮这些临江门的人,你非要让我出手,你看吧,现在他们倒打一耙,真是黑白不分!”捧着肚子笑了好一会,青翔这才忍住不笑,对着远处那块石碑大声喊道。
青翔此言一出,那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戛然而止,只见紫蝶身负长琴,从石碑背后慢慢走了出来。
临江门弟子顿时一怔,那凶神恶煞般的神情,竟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们紧紧地盯着紫蝶,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双眼中流露出一股狂热之情。
紫蝶走近徐天刃,轻声道:“杜紫蝶见过徐公子。徐公子,我和青翔哥是杜府子弟,今日结伴来此郊游,不巧遇见你们被一群蒙面人围攻,这才和青翔哥演了个八公草木,将那些人吓走,并非与之是一伙的,还望徐公子明鉴。”
徐天刃仔细打量着杜紫蝶,见她紫衣胜彩霞,淡雅如仙子,雪玉的肌肤宛若雪域冰莲,明媚的双眼中含着万千起伏的涟漪,一丝浅然的微笑勾勒出倾城倾国的容颜,好一个绝代红粉佳人。
徐天刃毕竟修为较深,很快便控制住心神,朝杜紫蝶微微一礼,道:“杜姑娘说笑了,二位既是杜府翘楚,那便决然不是那群蒙面杀手的同伙,这次多谢两位出手相助,我一定禀明家师,亲自带上厚礼去杜府拜谢。”
杜紫蝶笑道:“徐公子言重了,拔刀相助乃我们修炼之人分内之事,何况我杜府初来南州,日后还得倚仗临江门照顾一二,还望公子能在江门主面前美言几句,我杜府全族感激不尽。”
徐天刃身边,一个临江门弟子拍着胸脯,好不得意的道:“杜姑娘,你还真找对人了,我们徐师兄乃江门主最宠爱的弟子,只要他一句话,你们杜府便可以在南州横着走了,谁要是敢说个不字,我们临江门立马灭了他!”
杜青翔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知晓临江门势力很强,但放眼这整个南州城,还有其他六股强大的势力可以与之分庭抗礼,那弟子分明在吹嘘炫耀。
杜青翔冷哼一声,道:“朋友,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大了,若是那云水阁或者齐天府说个不字,不知你们临江门敢不敢去灭了?”
此言一出,几个临江门弟子目光唰的一下齐齐瞪向杜青翔,而刚才那吹嘘炫耀的弟子怒狠狠的道:“小子,要想在南州留着脑袋吃饭,就千万不要质疑我们临江门!若非看你是杜府的人,初来乍到又年轻不懂事,就凭刚才的那句话,我们临江门便可要了你的命!”
遭到那弟子赤裸裸的威胁,杜青翔自不会忍气吞声,他刚欲驳斥对方,却被杜紫蝶猛地一下拉到一边。
瞪了杜青翔一眼,杜紫蝶转身看向徐天刃,笑道:“徐公子,在南州谁人不知临江门的威名,只怕那云水阁和齐天府也要给你们几分面子……我青翔哥他一向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刚才他说的那些浑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徐天刃注视着紫蝶,笑道:“杜姑娘真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啊,杜家有你这样的人才,何愁日后在南州不能大展宏图。我徐某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刚才杜兄弟说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杜紫蝶含笑道:“既是如此,那就多谢徐公子的宽宏大量。看看天色,时辰也不早了,我和青翔哥还有一些事要去办,今日就此拜别。”
说完,杜紫蝶朝徐天刃微微行了一礼,便拉着杜青翔快步离开,二人很快上了马,片刻便消失在远方的树林中。
望着那片树林,徐天刃脑海中全是杜紫蝶那修长的身影,他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