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席卷了整片天地,无数的冰晶与雪粒在空中碰撞、碎裂,在发出阵阵爆裂声的同时,生成了大片白蒙蒙的雪气,寒意彻骨!
风雪中,林淞、陆小虎、陆苓浠互相搀扶着对方,他们彼此勉励着,在齐腰深的雪地里跌跌撞撞地向前方挪动着,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在如此极端恶劣的环境下,若是换作还是从前的话,这三个孩子恐怕早已在饥寒交迫中倒了下去,毕竟他们才只有四岁而已,即便是那些身强体壮的成人,只怕也无法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自从那三尾彩鱼化作三道光华注入三个孩子身体后,三人的体质便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们此时竟变得不知疲倦,仿佛体内有用不完的气力。
在这片孤寂广阔的冰原上,寒冷,在慢慢渗透,迅速蔓延,在侵入林淞三人的五脏六腑的同时,也钻入他们的心窝里……
走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陆苓浠与陆小虎在暴风雪中相继倒了下去,而走在最前边的林淞也累趴在了雪中,他此时只觉得整个身体已没有一丝热气,浑身的血液仿佛都也已经凝固了一样。
然而即便是这样,林淞依然没有放弃,他顶着风雪继续向前方缓缓爬去……
就在林淞快要失去意识时,他只觉得身体一歪,整个人竟顺着雪坡滚进了一个山洞里,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一进入山洞,身体的疲乏感瞬间便消失,连那几乎已不听使唤的手脚也逐渐恢复了知觉。
林淞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便走出山洞,他冒着暴风雪沿着原路去寻找陆小虎及陆苓浠,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二人拖进了山洞里。
片刻后,陆小虎和陆苓浠分别醒了过来,二人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便觉得这山洞里有点闷热,于是起身脱掉了身上的厚衣,一边询问着林淞之前的情况,一边坐在地上不停地揉捏着腿脚。
对于二人的询问,林淞不予理会,他自顾自的看着洞外的风雪,又摸了摸自己脸和手背,一丝疑惑顿时笼上心头。
事实上,从刚被转移到这片冰原开始,林淞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冰原之上风雪交加,天寒地冻,按照常理来说,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肯定会因为严寒的天气而被冻伤,正如林力一样,他每年冬季去山中打猎,回来时脸部、手部、脚部总会出现红肿,甚至出现皮肤被冻裂的情况。
然而,林淞却注意到他们三人在暴风雪中走了一个多时辰,脸上及手上的皮肤此时竟毫发无损,这严寒的天气似乎只会令他们的意识感到冰冷刺骨,而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林淞思考这些问题时,山洞里边突然传出陆小虎惊恐的尖叫声,他顿时缓过神来,赶忙拉着小浠循声跑了过去。
二人沿着曲折的通道跑了一会儿,发现陆小虎正惊恐万状地从一个通道中爬出来,他全身抖得十分厉害,似乎看见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林淞心里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下子便跃了过去,用手抓住陆小虎,急声道:“小虎,怎么了,你怎么了?”
陆小虎左手紧紧拉着林淞的衣服,右手战栗地指了指身后,嘴不停的打颤道:“那、那里边好可怕,好可怕……”
顺着陆小虎手指的方向,林淞定睛看去,只见在阴暗的石壁上还有一个洞穴,从里面发出一抹微弱的深蓝色幽光,只一眼他便觉得那光给人一种十分压抑且恐怖的压迫感。
林淞定了定神,又唤来小浠照顾小虎,自己壮着胆小心谨慎的走进了那个洞穴,然而过了没过一会儿,他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脸上也如陆小虎一样布满了惊恐之色。
陆苓浠赶忙跑过去扶起林淞,道:“林淞哥哥,那洞穴中到底有什么,你怎么也吓成这样了?”
林淞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口不择言的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洞穴的尽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好像人的眼睛一样,四周是陡峭的山崖,一走进去我便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把我往悬崖下拉一样,还好我刚才走得慢,不然两腿一软便直接掉下去了。”
“我、我不要待在这个山洞里边了,我、我宁愿在外边冻死,也不要再待在这里了!”经林淞这么一说,陆小虎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脸上的惊恐之色变得更浓,两腿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便往外边跑去。
不过当三人从山洞里面仓皇跑出来时,他们发现原先出入的洞口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嶙峋的石壁。
看见这一幕,陆小虎与陆苓浠直接瘫坐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