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派的弟子,日后必然鹏程万里,前途似锦啊,只是老朽有句不中听的话想送给您,您若相信老朽之言,此时悬崖勒马还是时候,若是不信的话,就权当老朽说的是废话。”
黄衣白袍男子怔了一下,拱手笑道:“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老人家有心指点一二,小辈们自然洗耳恭听。”
周老板微微点头,手中算盘一停,抬眼看了黄衣白袍男子一眼,道:“少年郎,看你颧插天仓,目长辅釆,这本是公候之命,将相之才,然在你神庭穴七分处却有一条细纹,横在额前,阻了命线,依老朽看此兆乃主你近日或有大劫。您若信老朽的话,不如还是趁早下山,回归本位,只要避开这次大劫,日后一切自当会顺顺利利的。”
黄衣白袍男子闻言,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袋钱递给了周老板,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小子记住您的话就是了,我还有要事去办,今日就先告辞了。这是这次的饭钱及茶钱,另外这些是想和老先生买一些您店里的茶叶,不知够不够?”
周老板看出黄衣白袍男子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轻叹一声,道:“本店的茶叶都是齐兰山土生土长的,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只是这山里的茶需要这山里的泉水浸泡才能出味,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茶叶若是换了别的地方的水去泡,这喝起来的味道怕是要差很多啊……”
黄衣白袍男子笑道:“这倒无妨,小子还要在齐兰山上待几天,到时候自会去寻那山泉水来泡茶。”
周老板知道多说也无用,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陶瓷罐,包了几包茶叶递给黄衣白袍男子,道:“年轻人,执着和固执虽一字之差,但带来的结果却千差万别,望你好自为之啊。”
黄衣白袍男子收好茶叶,笑道:“多谢老先生的忠告,告辞。”
话落,黄衣白袍男子朝周老板行了一礼,便招呼着那一男一女,三人随即快步走出了客栈。
望着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周老板摇了摇头道:“忠言逆耳,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这时,那个被绊倒的伙计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提着几块木板来到周老板身前,气呼呼的道:“周老,明明是刁老五他们几个闹事,您、您怎么就放了他们呢?”
周老板哼了一声,收好桌上的钱袋,又摇了摇手中的算盘,道:“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可你要知道这里是齐兰山,若真杀了那群悍匪,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不过你放心吧,刁老五这次碰到的可是硬茬,那五个人可不简单,他们会替你出气的。好了,快去干活吧,天黑之前要把墙壁上的那个窟窿修好了,今晚怕是又要有一番风雨了……”
那伙计听到这话,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气话,先收拾了一下地上桌子的碎片与碎屑,接着便提着木板走向那被撞坏的墙边。
傍晚时分,黑色的乌云盘旋在齐兰山的上空,天幕阴沉沉的,仿佛就要压到地面上了,而从苍穹上飘落的雨丝,在狂野呼啸的风声中,卷过苍茫的树林山脉。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整个天空竟变得宛如黑夜一般,有刺眼的闪电与低沉的雷声响过天际,天地间的雨势,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天空沉寂,大地肃穆,荒山野岭上除了风声雨声,四下漆黑,只有在一处背风的山洞里,孤零零地点燃着一堆火光,透露着些许光亮。
山洞里,琬琰等四女围坐在火堆前,火堆上架着一个锅,锅里正熬着浓汤,她们有人正烘烤着湿哒哒的衣物,有人用手轻轻敲打着手臂和小腿,还有人干脆倚靠在石头上,疲惫的神色清晰地呈现在几人的脸上。
这时一道利索的身影从滂沱大雨中跃入山洞里,他快速脱掉身上的斗笠与蓑衣,映着火光一看,原来是林力。
看见林力回来了,琬琰迅速起身,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汤,递给了他,道:“爹,外面情况怎么样,那群悍匪有没有继续追过来?”
林力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接过碗,轻轻喝了一口热汤,道:“据我观察,他们已经暂时停止了围捕我们的计划,不过我们在这也不能待得太久,一旦这雨势变小了,他们肯定会立刻追上来。”
对面,陆苓浠敲打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语气有些埋怨的道:“真想不到那群悍匪的体力还真是不错,这都追了我们一个下午了,居然还有力气在雨中追击我们,若非这雨下得太密了,难保他们不会再追我们一夜。”
一旁,杜雨蝉把湿漉漉的衣服翻了一面,道:“他们常年混荡在山里,体力什么的自然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们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