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何况金蝉之命,它们也从未违背过,二鼠只得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转身隐入路边而去。
金蝉见她们走了,不由地苦笑几声,觉得此时口中有些渴,想起那天所遇的心善的卖茶老妇人,不由想到,我此番见官,不知能否生还,何不将我在邓府所学那豆腐制作之法,传与她,也好让她有个营生。于是快步向前走去。
不一会,他便望见路旁那个老妇人正在摆摊卖茶水,但此时她的摊位不知为何比之前离城门更远,因为地势太偏,她这里更无人在那喝水,那老妇人正目光四处打量,似在寻找人似的。
老妇人也一眼看到金蝉,却是一惊,回头看看四周无人,忙跑上前去,低声唤道:“小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在城门处看见贴你的告示了,官府要捉拿你呢!我正怕你来呢,特意在此处等你,你还不快走。”
金蝉却摇了摇头,道:“多谢老人家,但我此番来,正是要投官的。”
那老人急了,跺脚道:“你这小和尚,不知轻重,这人一旦进了官府,不死也得扒层皮。”
她见金蝉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下很是怜他,见四下无人,悄声道:“来,过来喝点茶,你好赶路。”说着忙给金蝉冲了碗热茶。
金蝉也是渴了,一气竟喝了大半碗,老人又给他满上。金蝉是不住地称谢。但这时肚子里有了水,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老妇人正好听见,便又从篮中取给他取出个窝头,说道:“这是我蒸的素窝头,小师父你快拿着赶路吃。”
金蝉甚是感激,但却不伸手接,说道:“老人家,这怎好,那是你的午饭,小僧且到前面化缘去就行了。”
老妇人恼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幸亏是遇到了我,要是你化缘去,人家不但不给你吃的,还将你绑上送官哩!你吃完了就快走,等有人看见就晚了,千万不要向东去了,附近村庄也不能去啊!依我看,那里没人去那里才好。”
金蝉接过窝头,站在摊旁,默默地吃了起来。他已经饿了两顿,又经历了这么多事,肚中异常饥饿,吃起来甚是香甜。
吃完窝头,抬眼看那老妇人,见她脸上露出又高兴又焦急之色,知她心意,暗叹世间还是好人多。于是说道:“老人家,但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那老人听了,奇道:“什么事啊?”
金蝉摇了摇头,道:“我是想告诉你,有一个制作豆腐的方法,是我从大将军府中学的,你先记下来,照着做,应比这卖水强。”
老人听了,见金蝉一脸郑重,也只得用心记了。她头脑灵活,金蝉只说了一遍,她便记住了,当下又催道:“小师父,我不知道官府为什么要抓你,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金蝉见她记住了,便施了一礼,不顾她再三劝阻,毅然向城门口走去。
走了一会,忽听路旁有熟悉的“吱、吱”声,金蝉心中一动,低头向路边望去,见二鼠正隐在路旁等着他。
金蝉忙左右看,见此时路边正好无人,这才来到路旁,悄悄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小白和小黑却不言语,只是一下子奔上金蝉怀里,小黑更是蹬鼻子上脸,在金蝉脸上一阵乱亲,泪水沾满了金蝉一脸。小白也是泪汪汪地望着金蝉道:“金蝉大哥,我们再看看你就走,你多保重啊!”
小白说完,二鼠就下了金蝉身子,只几闪,就再也不见踪迹。金蝉流着泪见她们走远,心中好似放下了块重石,不再有所牵挂,只身向东城门处走去。
仲秋时分,本应秋高气爽的天空,今日却变得雾茫茫的,临近中午,日头却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无力地照射着天空。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守城门口的几个兵丁,也无精打采地站在城门前,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不时地望望天空,盼着下一班人好早点到来接班。
金蝉来到东城门,只见城门北墙上挂着一张大大的丝帛做的告示,上面画着一个僧人模样图像,细看果然与自己很像,不由地暗叹画像之人手法高超。
告示下边写着一行字,写的是悬赏十两白银,提拿要犯,妖僧金蝉,有知情不报者同罪。告示旁也立有两名官差,也正靠着墙休息。
金蝉微一犹豫,便慢慢地向前走去,目光仍是盯着墙上画着自己像的告示。
两官差见过来一个人,眯着眼打量了金蝉几下,见是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来到自己跟前,一副走又不走的样子,左首一个官差便喝道:“喏,干什么的,想发财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