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金钗尚在她手中,又道:“还请夫人将那金钗还与我。”
九曲夫人笑呤呤地道:“那金钗本就是我河府之物,现在已物归原主,张道长凭什么还要索求我家之物。不过,我也不能让张道长白白辛苦一趟。”说着,对外道,“呈上来。”
只听外面应了一声“是”,那宝琴带着一群侍女上来,个个手中用一白盛捧着金银、明珠、珊瑚等宝物,在盘中发出诱人的光泽。
九曲夫人指着这些宝物道:“这些物品在人世间个个价值连城,张道长有了这些物品,自可找一清静处安心修道,或可大修道观,造金身神像,广收门众,你只要一收弘扬道法,为天庭结善缘、收香火,我再为你活动一番,等你寿终正寝之日,自有神位封位,还胜过你这般清修苦练,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散仙,难逃三灾之难。”
张道陵见这九曲夫人前据后礼,此时言词所说,竟有几份诚意,当下心中盘算,自己一时鲁莽,未学成本领就擅闯河宫,结果不但未完成济水神之托,还将金钗失了,心下是悔恨之极。
但他向来是豁达之人,自己又悟透了心学,心想自己眼下莫说抢回金钗,就是人家手下一个小丫头,就能置自己于死地,当下之计,还是先离开此地,再图良策,否则自己性命不保小事,可金蝉小白、小黑还等自己想法子去救呢!
他想到这里,于是长叹一声,“多谢夫人,小道生性执拗,认准道路,是宁撞墙也不悔,既然小道无缘得见河伯大人,那就有烦夫人将此物转给河伯大人。小道就此别过。”说完再不看那白衣女子一眼,转身就想出宫。
可眼前红影一闪,那宝琴却挡在自己身前,娇笑道:“张道长,夫人赏了你这么多宝贝,你得拿着啊,否则我可交不了差的。”
张道陵摇头道:“贫道是出家之人,金银仍是身外之物,夫人美意,贫道多谢了。”
宝琴道:“你不要可不成,传出去说我家贪你便宜,有损我龙府声誉。再说了,我已安排好饭菜,你吃完再走,到时若是不方便拿,告诉我你修行地点,我保管一文不差地给你送去。”
张道陵摇头道:“多谢姑娘美意,但贫道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就不劳姑娘费用心了,贫道这就告辞了。”
“张道长慢走,我还有一事要问。”那九曲夫人见张道陵看也不看这些金银珠宝,还是执意要走,只得出言相阻。
张道陵听九曲夫人出言相问,只得回过身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九曲夫人又是一笑,用手轻挽了一下头上的金钗,这一举一动,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只听她问道:“张道长,你手中这白布上所写,看样子是有人遇到妖邪了,还要让你去求观音菩萨、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那三位菩萨向来独居灵山,寻常神仙,也难求见上一面,你等凡人,又怎能求见得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想来那各路神仙,都得给我一些薄面的。”
张道陵心想她手下那个名唤宝琴的丫头既然是个蛇精,那这个白衣女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妖精,更是不可大意,自己已经错了一回,怎么可再错。当下摇头道:“多谢夫人,此事贫道自有办法,不劳夫人费心了。”
九曲夫人听了,脸色发沉,道:“那我问你,这白布上血书是何人所写,此人现在何处?”
张道陵见她问此,心里一沉,感觉事情不妙,但也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个请恕贫道无法回答。”
九曲夫人见张道陵再次拒绝,脸色一沉,面上有如冻上了一层冰霜,喝道:“小老道,我好意相帮,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说完对宝琴使个眼色,道:“你与我将他关起来,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了,愿意说了,再带他来见我。”
宝琴应了一声,回过头来,对着张道陵哈了一口,一股红烟便扑面而来,张道陵躲避不及,只吸进去一口,便感觉天眩地暗,昏了过去。
等张道陵悠悠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明亮之地,忙起身欲行,却一下子碰了壁,再细看时,原来自己身处于一水晶做的房屋之中,房内除了一桌一床,是木头所制,屋顶墙壁地面,都是透明的水晶制成,擦得一尘不染,自己一时没看清碰了头。
他向外看去,见外面有几只虾兵拿枪带棒,在外面游弋,才明白自己被关在这水晶牢房内,成了囚徒。
他情急之下,双手拍墙,对着那些虾兵喊道:“放我出去,我要见河伯。放我出去,我要见你们家河伯。”
可纵是他喊破了嗓子,那群虾兵也不理会他,到后来,竟有个拿着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