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破灭后,心中痛不欲生。现在她强打精神,也只是盼太后服了人公真人之药,上天保佑,能有所转机,当安帝等人进来,她犹自发呆,一点也不知。
服侍太后的众人,早已得了安帝吩咐,他来看太后时不让众人多礼,说是怕影响太后静养。
也有聪明人看得出来,安帝天天来此,目光多一半放在玉兰姑娘身上,没准是怕惊扰了玉兰姑娘是真,可有那个人敢多言,只是私下里对玉兰姑娘更加尊重罢了。
等玉兰回过神来,忙过来要给安帝、大将军和国师行礼请安,安帝一摆手,示意免了,目光盯着玉兰问道:“母后服了国师的药,可好转了?”
玉兰低头道:“回陛下,太后服了国师的药后,现又睡着了,我等等太后再有动静,便试着喂她早饭,看看她是否好转了。”
安帝听了,点点头,回头对人公真人道:“国师,有请你为太后诊断。”
人公真人遵旨前来,细细地为太后把了脉,又看了舌苔,道:“一会喂饭的话,不要让这里的宫娥公公们动手。”
安帝笑道:“这个从来没用过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们,一向都是玉兰姑娘亲自喂太后的。”
人公真人看了玉兰一眼,摇了摇头道:“玉兰姑娘也不要给太后喂饭了。”
安帝奇道:“国师,这是为何?”
人公真人指了下太后苍白的脸色道:“陛下请看,太后服了贫道的药后,按说应是面色微红才对,可眼下却是面色极白,这正是因为太后体内魂魄已失,阴气又重,所以说以后要给太后喂饭喂药的话,最好由纯阳之体的人来喂。”
安帝听了道:“这个好说,由我亲自为母后喂便是了。”
人公真人道:“陛下孝心可嘉,不过所谓纯阳之体,只的是天生童男,未失原阳的。”
安帝听了,有些尴尬,低眼看了大将军一眼,见他双眉紧皱,当下道:“大将军,那由你寻一个手脚利索可靠的男孩来吧。”
“是”。大将军忙应道。
“陛下,”人公真人又道,“再过七日,贫道为太后解病的金丹炼成后,还需要再找一个从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来,借他之气,助太后将金丹服之。”
“从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这个,可得好好寻了。”安帝听了有些踌躇。
大将军也旁问道:“国师,为何非要寻从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
人公真人摇了摇头,道:“我这金丹,出炉之时,便得有人用口含住,不让它得见日月光华,受风尘之气,然后直接送入太后口中,由太后含化即可,所以要借助纯阳之体。因为只有天生童男,未失原阳的,方可在喂药之际不将丹内阳气吸走,而若是吃过荤腥之物的人,极易将荤腥带入金丹之中。要知道仙丹好炼,药引难寻。若是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恐怕,我那金丹也难奏效,反而会累及太后圣体,请陛下千万要找到此类人,贫道方可行事。”
安帝听了,心下暗喜,一扫之前不快,但脸上却是着急模样,对大将军道:“既然是这样,大将军,你马上派人寻去,寻遍天下,定要找到此类人,万不可马虎,耽误了母后。”
大将军刚应了遵旨,人公真人又嘱咐道:“大将军,此人务必是生下来从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子,食过的母乳也不成。”
大将军一听连母乳也未吃过的,发愁道:“什么?连母乳也未吃过未吃过的?童男子多的是,可那个生下来不先吃些母乳呢?一时间恐怕是不好找啊!纵是找到,若是到底吃没吃过,也不好断定啊!”
“这个大将军请放心,贫道只需要一根银针,人吃过没吃过母乳或是荤腥,贫道一试便知。”
“不好找也得找啊,我大汉富有天下,如此一个男孩还找不到吗?母后圣体第一,距国师仙丹炼成,还有七日,传旨下去,七日内勿必寻来。”
“是,臣遵旨。”大将军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人公真人见众人面上将信将疑,不由笑道:“陛下,你现在可为太后喂膳,估计她吃了您的饭,脸色必能红转。”
安帝闻言,当真摆出一副孝子模样,亲自为太后喂饭,果然如人公真人所说,不一会,太后脸色便有了些红色。众人一看,均是叹服。
玉兰脸上也有了又喜又愧之色,安帝早已看在眼里,笑着道:“玉兰姑娘不要自责,这是怪朕粗心,朕应早点来亲自喂母后就好了。”
大将军见了安帝对邓太后甚是关怀,心下甚喜,他又有旨在身,便先辞了安帝,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