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也有点不好意思。
轿中坐下二人后空间并不宽裕下,轿夫们走得又快。这样一来,二人身子就免不了有些接触。金蝉将水桶放在腿上,双手紧紧抱在怀中,双眼紧闭,低头不语。可是随着轿子的颠簸,他仍不时感到玉兰肩膀传来的柔软,又闻到玉兰身上特有的香味,让他白净的脸庞红得如红布一般。
金蝉如此,玉兰心中也如有头小鹿在里面乱撞一般,心跳个不停。她身子紧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可仍是难免会碰到金蝉的肩膀。玉兰长这么大,从未和男子在这么近的距离独处过,也是羞的一张粉脸通红,幸好有面纱挡着。
龙儿自水中向上望去,忍不住低声同叫道:“呀!你们的脸怎么都红了,是热得吧?”
玉兰被龙儿出声,吓了一跳,望向金蝉,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地噗嗤一笑,心里反而不再那么紧张了。玉兰想了想,问道:“春儿,你热吗?”
金蝉听了,忙回道:“阿弥陀佛,我,我不热。”
龙儿听了,早笑得沉入水里去了,玉兰也是忍不住又笑出声,低声道:“春儿,现在你就是春儿了,千万别露馅。”
金蝉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露口了,他心中一紧,心想我怎么忘了呢,现在是十万火急的事,大伙为了我舍生忘死,去闯皇宫,好救太后和小黑,我可不能再疏忽了。当下点点头,心中默念了会《大悲咒》,将心神定住。
他一想到事关别人,立刻聪明起来,低低地问道:“玉兰姑娘,我该如何招呼你呢?”
玉兰道:“你叫我大小姐就成。”她将宫中的各项注意事项一一与他交待清楚,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小姑娘再说闺中的悄悄话呢。
张道陵见玉兰她们走了,便打算在暗中跟随,他想和耿安氏说一声,却见她正靠在门前,望着远去的一行人发呆。
张道陵忙招呼老人家,耿安氏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张道长,你们这就走了,可还回来吗?”
张道陵笑道:“回来的呀,你这一时先不要出门了,照顾好屋中那位女子就行,我们也就一两天的事,就赶回来。我先带王长、赵升他们出去趟,去接个人,你一切都不用管,在家中待着就是了。”
耿安氏点点头,又问道:“刚才那位姑娘,可还会来吗?她长得必定很好看吧!”
张道陵一怔,想了想道:“是的,她还会来的,她还得回来接人呢。”
耿安氏听了,面上露出无限欢喜之色,道:“好,好,张道长,你放心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呢。”
张道陵对这老人家甚是放心,又将王、赵二人叫来,嘱咐了他们去找一个轿子,扮作轿夫,到城中洛水的一个地方等他,这才动身,追玉兰一行人而去。
张道陵不一会便追上玉兰她们,只是防止邓福他们看见,这才放慢脚步,不远不近地跟着,只是叮嘱了小白几句,才眼看着小白上了轿子。
等玉兰一行人来到宫门处时,蔡伦派来的两名太监早已在门口相迎。守门的侍卫已得到命令,只是打量了春儿几眼,便放了玉兰和春儿进去。
两名小太监甚是乘巧,一人接过玉兰的衣物包,一人则从春儿手中接过水桶。当先带路,向玉兰住的地方走去。
玉兰见拎桶之人体形身高与张道陵差不多少,便有与叙话。这小太监是新进宫的,名叫小江子。暂时被安排在南宫干活。因那晚安帝被惊吓后,这个新来的太监也受到了牵连,一个个被发配最辛苦的地方去干活。
小江子因手脚麻利,被安排到了北宫负责搬运物品。玉兰听了暗想此人是新来的,与北宫中人也不太熟,张道长冒充他最是合适,当下道:“小江子,你与我办件事,事情办好了,我与蔡公公说去,随我服待太后去。”
小江子听玉兰说自己能到宫中服待太后,这天上掉下的一个大馅饼将他砸的欢喜无比,忙谢了玉兰,请玉兰吩咐,摆出了一副为玉兰姑娘办事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再所不辞的态度。
玉兰笑道:“这活不难,只是得小心。你一会将鱼放在鱼缸中后,就赶紧去洛河中给我打一桶新水来,记住,我听卖鱼的说,只有洛河的小河弯水中没有半点泥沙,若是你随便打回来的水不清,养鱼鱼死的话,我可拿你试问。”
小江子听了忙不迭地应着。同行的另一名太监暗道这小子今刚来,竟遇到这等好事,不由地后悔死了,心想我若是拿水桶就好了。
小江子随玉兰进了屋,玉兰小心将龙儿捞出,放在鱼缸中,便命小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