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再说。”
张道陵来到玉兰房前,外面守的一名宫女见他来了,知道是姑娘吩咐的,见那桶又大又沉,还装满了水,便索性让他拎进去。房中龙儿和金蝉见进来一人,虽不认识,也知道就是张道陵。
张道陵将桶入到鱼缸前,对着龙儿眨了眨眼,刚想先退回去,却听外面宫女说道:“姑娘来了,那小太监将水打来了。”
玉兰闻听大喜,忙快步进了屋,将门关上,就大声地道:“小江子,你办事勤快,先别走,把这鱼缸给我弄弄。”
张道陵于是站住,假装弄鱼缸,却听玉兰低声道:“张道长,小黑被人公真人让一只黑鹰抓走了。”
众人一听,均是大惊,张道陵毕竟老成,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示意金蝉和小白龙儿不要出声,低声问道:“那人公真人何在?”
玉兰悄声道:“我听郑众说,人公真人在邙山盖用来镇妖的道观出了些事情,他赶往那里去了,听说今晚要在那里作法镇妖,镇得好方能保宫中无事,太后之病也在此一举。”
张道陵想起金蝉所救的那个黑衣道人,他们一个人作法害太后,一个人想法子救太后,却又都在邙山的道观,难道他们是一伙的不成。
想到这里,他心中决定下来,当下说道,“那就这样子吧,乘着宫中没人,咱们先想法子给太后看病,我再看看太后症状,若是没有别的法子,就按那黑衣道人所说办,如何?”说完望向金蝉。
金蝉面色凄凉,但见张道陵望向自己,面上尽是憔悴之色。金蝉心想我娘这事让大家操碎了心,当下肯定地道:“太后能有今天,全靠各位成全,我今晚愿以我血献助太后,谋事在人,成天在天。想来她能见我一面,也会含笑九泉的。张大哥不必过虑。不管如何,今晚咱们一同回去,救小黑要紧”。
张道陵听了,点点头,又用手在金蝉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转身对玉兰道:“玉兰,你安排下,让我们与太后见上一面。”
玉兰听了,说道:“我刚从那里回来,见太后吐完后,身子有些脏,那些宫女虽是给太后擦了,可是国师吩咐不许碰吓着太后,也就没人敢给太后仔细清洗。我想还是借给太后清洗这个法子,支开他们。至于张道长你,我一会从外面招呼进来一个名叫晴儿的,你暂时变成她,也好一同给太后诊治。”
张道陵闻听大喜,道:“玉兰姑娘想得真好,就这么办。我先准备一杯茶水,你让她喝了,她在这睡上一觉就行。”
玉兰听了,道:“那我就去办。”她起身出房,招呼那名叫晴儿的宫女与她同去,等到了太后寝宫,玉兰与郑众说了准备给太后擦拭身体。
郑众听了沉吟道:“眼下宫中负责诸人都不在,老奴是怕姑娘给太后擦拭时,万一这时太后病发,岂不连累了姑娘。”
玉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太后生性爱洁,她若知自己现在如此,那肯定宁死不受此罪。我只管小心,若是有事,算我一人头上。”
郑众叹了口气,道:“姑娘说的那里话,老奴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什么怕的了。姑娘若是一心想做,那就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同干吧。”
他心想玉兰是大将军义女,又是皇帝心爱的人,自己眼下已经失势了,玉兰是自己能保命的唯一人选,她若一意坚持,自己何必又违她不高兴呢。
玉兰听他允了,也是高兴,又道:“我这身边的晴儿和我从府中带来的春儿,都是手脚麻利的人,由我们三个就是了,别的人就不用了,免得让她们紧张害怕。”
郑众知是玉兰怕连累众人,当下应允了。
玉兰见事情办好,谢了郑众,便带了晴儿回去准备。
等晴儿与玉兰进了房中,玉兰递与她一杯茶水,道:“这茶你尝尝可好,好的话就分给大家点。”
晴儿见玉兰说了,不敢不喝,喝完后,笑道:“姑娘,这茶好喝极子,您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们。”她话未说完,也是张了个呵欠,倒了下来。被张道陵一把扶住。
张道陵将她放在床上,这时龙儿也出了水,化作人形,与玉兰一起将晴儿外衣脱下。两个姑娘当着张道陵和金蝉的面,剥人家姑娘的衣服,金蝉虽然转过头去,但俊脸也已是通红。
张道陵倒是不客气,反正他里面穿着道袍,当下变成晴儿,当着二位女孩子的面,穿好衣服。玉兰见一切准备完毕,带着张道陵和金蝉,龙儿又变成小鱼,跳到鱼缸中,由张道陵端着,来到太后寝宫。
郑众办事向来妥当,等玉兰她们来时,郑众已吩咐众人准备好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