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黑告诉龙儿舍命相救的经历,均是无比感激。他们与张道陵一起,围着龙儿,焦急地望着她,盼望着她快点好来。
张道陵抱起小黑,看她的后腿伤势。小黑虽然也很虚弱,但她的两条后腿只是被缠住,并未伤及筋骨。
张道陵心想人公真人并未对她下狠手,否则以那银丝蛇缠绕之力,小黑如何受得了。当下用两指微微捻小黑两条后腿,助她后腿推宫活血。
金蝉见小黑没事了,可龙儿身子极是虚弱,想起自己曾用自己的血助那黑衣道人,当下悄然起身,回到房中,见自己只是走了两天,这里便满是灰尘。金蝉寻了碗,用水洗净,又找来刀子,伸出刚要动手割腕,忽听得小白叫道:“金蝉大哥,你、你又要放血吗?你最近已经放过两回血了。”
金蝉听了,低头一看,却是小白见他进屋,不放心便跟了来,见他的动作,正是准备放血,于是出声相问。金蝉忙示意小白不要出声,低声道:“我没事的。”
“可是,龙姐姐到底用不用喝你的血啊?你等会,我先去找下张大哥,他医术高深,若是他同意了,你再放血不晚啊!”
金蝉惨然一笑,安慰小白道:“你要是告诉张大哥,他绝对不会同意的。龙姑娘知道了,反而不妙。这样吧,我先放一点再说。”说完手起刀过,左腕上又被他划了个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流入碗中。
小白见状,忙急行出屋,找到张道陵,悄声通知了他。张道陵闻讯,忙带着小黑来到房中,见鲜血已接了半碗。当下伸手点了金蝉肩膀和胳膊的两处穴道,助他止血。同时责备道:“我的傻兄弟,你以为你的血和泉水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吗?再说龙儿受伤虽重,但还要看伤势来调治,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又放血了呢?”
金蝉苦笑道:“张大哥,你们为了我,舍生忘死,我放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张道陵一边找了布为金蝉包扎伤口,一边摇着头叹气道:“兄弟如何落了俗套,你我都是出家人,要学会免俗才对。你听我的,若是真需要,我必会找你的。你给我好好陪着小黑待着。她受了这么多苦,我已将她催眠了,你赶紧上坑休息,顺便帮我抱着她。”
金蝉只得依言上坑,将小黑放入自己怀中,张道陵拿起被子,轻轻给金蝉和小黑盖上,这才端着那碗血,出了房,来到水泉边。见龙儿虽然在水中打坐,身边的泉水,竟然向外面散发着热气。
张道陵见了吓了一跳,伸手入水,发觉在初冬季节,这泉水竟然微微发热,心道难道这是龙儿运功所致不成。他见龙儿脸色仍是极白,心中担忧万分,对着龙儿轻声唤道:“龙儿、龙儿。”
龙儿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看了眼张道陵,就无力地把眼闭上。
张道陵知她受伤极重,刚才又吐了血,当下将碗轻轻送到龙儿口边,轻声道:“你喝了这药。”
龙儿迷迷糊糊中,被张道陵将口撬开,将一碗鲜血轻轻送下,龙儿只喝了几口,感觉有异,便要闭口不喝。可张道陵那容得她行动,也跳入水中,用金针刺穴,半送半逼地让龙儿将血喝了。
等龙儿喝完,张道陵扶着她坐好,透过水面,发现她的后背侧下方衣服破烂,露出里面的肌肤,想来必是刚才被闪电击中所致。但见四周雪白的肌肤当中,有一块肌肤已被闪电击中乌黑一片,还散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龙儿服了金蝉之血,稍微有了些精神。她见张道陵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张大哥,怎么了?”
张道陵焦急地道:“龙儿,你被雷击得太严重了,后背都糊了一大片。”
龙儿道:“哎,只怪我修行太浅,法术不高,我没成想这道人竟然能引天雷下来,眼看小黑危急,只得以身挡雷,幸亏这道人修为不高,天雷威力不大,但也将我的内丹震碎。适才喝了你给的药,还挺管用,竟将我体内之血补上,我的伤势已无大碍,性命无忧,但还得赶紧恢复内丹,否则过不几天,我就要功力全失,再成不了人形了。”
张道陵听了大急,问道:“那如何才能恢复内丹呢?我所学医术中,并无此项啊?”
龙儿道:“我本龙身,内丹仍是水中精华,要想修复好,还得借助水中阴凉之气,来祛除天雷残留在内丹中的火气。只是这里的水太少,难以助我疗伤。”
张道陵听了道:“前面不远处就是黄河,要不,咱们到那里去。”
龙儿摇了摇头道:“我发过誓,除了找我哥之外,再不踏入黄河一步。”
张道陵听了道:“那好办,咱们先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