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尘缘未了,我倒是愿留你在此,共修佛法。”
金蝉听了,又谢道:“菩萨,小僧只是因母亲之事,心中系挂,若完了此愿,小僧愿常陪菩萨左右,日夜受教诲。”
地藏王菩萨听了摇头笑道:“那可不成,你现在就有此修行,只要一心向佛,在阳世间就能可肉身成佛,何必要到此受苦。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经过此番对话,事情已全弄清楚了,你虽是不肯说出从何处学的灵魂出窍大法,那是因为有誓在先,倒也无妨。但你以柏利身份进迷魂殿,喝了迷魂水,仍未吐真言一事,虽然极是蹊跷,但据我推断,仍是你自幼出家,未曾吃过荤腥之物,又一心修佛,慧根深种,是以迷魂水喝了,一时间反而迷了神智,这才在无意识中,骗过了审核。另外,当初将你装进口袋的鬼叫赵文,仍是一个伥鬼,他为土地庙的鬼差小六做事,现在他二人魂魄均已不见,就连谛听也查不到他们消息,看来已是魂飞魄散了。此事据我推断,那小六子心头缺血,那赵文为他作伥,必是取你血时,二人均沾上了几滴,你自幼出家,未曾吃过荤腥之物,血仍是天下等一等的至纯至阳之物,他两个阴魂又如何受得了,是以魂魄被消,你则糊里糊涂地以柏利的身份来到了这里。”说到这里,地藏王菩萨又唤道,“闵公。”
“弟子在,菩萨。”
“我已修书一封,将这些事解释清楚,你速去交与十殿阎王报丰都大帝核实后,便可让金蝉还阳了。”
“是。”闵公接了书信,转身离去。
地藏王菩萨又对金蝉道:“金蝉,能游历地府十八层地狱而还阳者,你是第一人,不过地府之秘,还得由你守口如瓶。”
“是,小僧谨遵菩萨圣命。”
地藏王菩萨想了想,又道:“你能保守在那里学得灵魂出窍之秘,我对你也是放心。你出去后,还需有人帮助,才能助你寻母。这样吧,你可将与自己有关的事讲张道陵他们几个听。至于你知道的别的事,只有遇到大智慧者,将他的头发送与你等,你方可与别的受发者说了,你可记得了。”
“回菩萨,小僧记住了。”
“那好。你游遍这十八层地狱,有何感想?”
“菩萨,小僧确实有所感想,今菩萨问起,正想一吐为快,好向菩萨请教。”
“哈哈,但说无妨,我主持地狱教化,正想听听旁观者言,但说无妨,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是,菩萨。”金蝉又是深施一礼,这才道:“弟子有幸得游十八层地狱,见层层地狱鬼满为患,众鬼魂无不受刑受苦,其用刑之狠,受刑之惨,皆是惨不忍睹,惨不忍闻。不知为何地狱用刑如此之狠。”
地藏王菩萨听了,转头对道明道:“道明,你与他辩说。”
“是,菩萨。”道明得地藏王菩萨吩咐,清了清嗓子,对金蝉道,“鬼魂被打入何层地狱,受何刑罚,是因为鬼魂在阳间作恶行为所来。你看他现在受刑甚苦,可是他在阳世间所做所为,也是令人发指。地府对作恶的鬼魂用刑,正就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若是不报,又要地府何用。地府正是用此重刑,来警示众鬼,来生行善,金蝉,你明白了吗?”
金蝉听了,点点头,问道:“请问小哥,我听菩萨曾发过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那自天庭开设六道轮回以来,到现在地狱中鬼魂,可是越来越少。”
“这个嘛。”道明沉吟了一阵,回道,“这地狱中鬼魂,时多时少,但大致仍是如此。”
“哦,小哥,地狱设此重刑,其目就是惩罚恶人,以儆效尤了?”
“是。”道明点头应是。
“可是,小僧听闵公说,凡是进入地狱之鬼魂,有真心悔改者,则喝孟婆汤,忘了从前事,重入轮回,不知悔改者,则一直受折磨,直到魂飞魄散,是吗?”
“不错,正是如此。”
“那小僧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人世间又如何知道地狱之苦,没有敬畏之心,自然会胡作非为,可等到了地狱,受尽磨难,却又悔之晚矣。这以儆效尤的目的何在。”
“这个……”道明被金蝉如此一问,却答不上来了。
“还有,弟子在游第二层地狱时,见到有些妇人因在阳间唆使良家女人再嫁而获罪,受断指之苦,弟子也以为不妥。阳世间男子可以再娶,可女子再嫁,却受非议,我佛说众生平等,为何在男女此事上,却有此分别呢?”
道明听了刚要说话,却被地藏王菩萨摆手,忙闭口不言。只听菩萨笑道道:“金蝉,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