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也听说过玉兰是大将军养女,但此事涉及玉兰个人隐私,是以没有人与她谈论过。现在听她主动提起,当下问道:“玉兰姑娘,你的亲生父母,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玉兰听了,珠泪盈眶,幽幽地道:“我不未记事,就和父母失散,经人转手来多少次,也不知是来自何方,大将军收留我时,我只有三岁。大将军为此事曾费心查询,查到卖我的人已经死了,线索就此断了。后来太后又命人到各州府查找,也一无所获。”
金蝉听了,合什诵了声阿弥陀佛,对玉兰道:“玉兰姑娘,我差点给忘了,这次去地府,我与你问过,据里面人说,你的双亲中母亲还在人世。但是在那里,因为是天机,不能泄露。”
玉兰听了大喜,颤声道:“金蝉小师父,你还想着我的事,我,我娘还在世上?”
“是,但我只知道这么多。张大哥,你看如何帮玉兰姑娘找她娘呢?”
张道陵听了,向怀中摸去,想要找出三枚铜钱,却发现没有带着。他想起之前在石壁上的所见所悟,当下道:“玉兰,你将心中想到三个字写出来,注意,不要多想,或是改动,只要你先映入脑海的三个字,由贫道按刚才所想到的法子测算一下,准不准的,先试试再说。”
玉兰听了,面露期盼之色,想了想,伸手在一块岩石上的积雪上,郑重地写了个“雪”字。
张道陵见了,笑道:“还差两个字呢!”
玉兰向四下望了望,又写下了云海二字。
“云、海、雪。”张道陵见了这三个字,轻声念了一遍,然后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才张开眼道,“按书上所说,这三个字,对应的诗为:雪雁离巢去云鸿携叶归海上升圆月母子共沾巾。”说着伸手在雪地上将这首诗写了出来。
玉兰和金蝉都又照着念了一遍,但均是不解其意。抬头望向张道陵。
张道陵笑着解释道:“我也不敢说多明白,但是顾名思义地理解,这雪雁和云鸿均指雁,但又分指不同,雪雁个小,雪雁离巢去一句应指玉兰少小离家,而云鸿指在云间翱翔的大雁,当指现在的玉兰,身为大将军养女,有鸿运当头之说,云鸿携叶归,从字面上理解应是大雁带树叶归巢建窝。仅从这两句,便为吉签,或许玉兰姑娘所期盼之事或人,已指日可待。”
玉兰和金蝉听了,均是大喜,玉兰更是颤声问道:“张大哥,那后面两句呢?”
“海上升圆月。圆月喻意家人团圆,有指故乡之意。这句话应指得是姑娘故乡应为海边一带。对了,今日咱们是在东台望海峰,为太行之西,而望海台为东台,所望为太行之东,应为齐鲁之地。按此景生情之义,难道姑娘家乡,在齐鲁海边一带。至于最后母子共沾巾,当是你能与你母团圆,喜极而泣之义。当然,在此签中,云仍是海中水受热蒸腾为云,云遇寒冷成雪,雪遇热又化为水,三者之间变化无常,我等需得明白,这世事尽在不言中,白云苍狗本奇幻,惟勘透炎凉之态,识破冷暖之情,一切顺其自然,不可强求,否则物极必反矣。”
玉兰听了,不顾地上有雪,倒身下拜,口中道:“兰儿也记在心里了,多谢张大哥指点迷津。”
张道陵见了忙上前搀扶,口中谦虚道:“我也只是按书中卦相,自己分析猜测的,也不知对不对,只求能助姑娘分忧,玉兰你不可这样子,咱们顺缘去寻便是了。”
玉兰流泪道:“玉兰明白,玉兰虽身世不明,可也算得上是有福之人,不但得到太后和大将军夫妇喜爱,还有缘遇到张大哥、金蝉小师父,龙儿,小白小黑,我也不枉此生了,对与娘相见,虽是心中期盼,但也不敢奢求,只求我娘她老人家平安就是。”
张道陵听了笑道:“哎!不必过于强求,但也不能不求。等此间事了,估计也得明年开春了,我到海边走走,顺便为你打听一下就是了。对了,金蝉,你能同去吗?”
金蝉本想此次回来,便安心修行,不再问世事。可听张道陵这样一说,又看到玉兰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回道:“好。等我师父病好了,我就向师父请求恩准后,再和张大哥一同到齐鲁一带找寻。我佛慈悲,像我这样的出家人,还能见到自己的母亲,玉兰姑娘,你放心就是了,有张大哥在,你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玉兰听了,感激地落下泪来,流着泪笑道:“我想将这五台拜完,便回宫去,替换小白,陪伴太后,寻亲一事,只能拜托张大哥和金蝉小师父了。”
张道陵见此事已定,不愿继续说此事,免得让二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