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好方案后报与我知,一切开支,均由朝廷承担。”
当地太守和本地知府听了大喜,心想若是在清凉山上大兴土木,广建寺庙一事,不但可为自己增加政绩,这么大的工程,从中揩的油也少不了。当下是拍着胸口地赌咒发誓,以性命担保,不负朝廷之托。后面跟着的戚知县,更是欢喜的头如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邓悝听了,连连点头,他见一切进展顺利,心下也是高兴,又与方丈闲聊了一会,探讨了佛法。最后想起一事,问金蝉道:“金蝉小师父,我那侄女玉兰,和张道陵道长一同出行了,她说过也要到这里来,不知她什么时候来。”
“回禀大人,玉兰姑娘和张道长已经来过此地了,昨天走的,估计应是回洛阳了。”
“唔。是这样子。可惜一路上并未相遇,无缘与张道长昨见。既然如此,这里的事情本官已安排好了,本官现在就回去,盼能赶上与张道长见上一面。”说完,他便起身告辞,要回洛阳。方丈苦苦相留吃过斋饭,却被邓悝笑着婉拒。
方丈无奈,只得率众僧送到山下,目送一队人马,呼啸而去。只留下当地戚知县处理相关事宜。
戚知县等邓悝等人一走,官威又回到了身上,当下一副父母官的样子,巡视了全寺,又安排了主薄留下负责此事,这才带着方丈送的用于过年时发放救济本县穷人的金银回转府中去了。
金蝉对邓悝所送的诸物,一概不理,唯独对这五十箱白纸甚为喜爱。方丈见了,吩咐将这些纸送到藏经殿中,任由金蝉使用,又吩咐金蝉将朝廷所赐的白绫用来抄写佛经。
金蝉从此,便在寺中一边伺侯师父,一边认真默写自己所记的佛经。
就这样,金蝉重新又过起了以前的生活。如今寺中得到朝廷赏赐,生活大大改善。看众僧更是开始准备有生以来第一个物质生活如此丰富的新年,无不是欢容满面,处处笑声。方丈看在眼里,内心不由地多了几声叹息。他见金蝉不以物喜,仍是一副平安心态,心中暗赞自己这个小徒弟果然是佛门中人。当下命令金蝉此时不必干其它杂务,只要一心在藏经阁中写经译经。
金蝉得师父之命,当下尽心尽力地写经译经,他先将自己这些日子来所记的诸部佛经,一一认真写在纸上。等将佛经全部写完。他再一打量,见殿中除了原先的那部无字经书和《长阿含经》、《中阿含经》、《地藏菩萨本愿经》和《文殊师利所说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外,还多了两部自已在未到延古寺前学记的《增一阿含经》,《杂阿含经》。然后就是自白马寺所得的《四十二章经》和自大将军府中由玉兰所赠的《金刚经》、《大悲咒》和《楞严经》共十一部。这些后得来的经书,自己读起来,却与之前的大不一样,金蝉常常为经中之意而大感迷惑。
为此金蝉多次与师父探讨,也是难以悟得其中之秘。最后还是师父道,咱们对这些经太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要急,要静下心来,慢慢去悟。
金蝉于是依师父之法,每天功课做完,便到藏经殿中来,慢慢地读经。他对之前的四部经书早已就接触,对经文内意都是十分熟悉。算来也是对佛经甚有心得了。他遇到这些磨难前,钻研起来佛法来,常常是心无旁骛地沉浸在佛法当中。可是,自打遇到种种磨难后,尤其是明白自己身世后,他将静不下心来读经,经常是怔怔地出神。纵是在吃饭睡觉之际,他的内心,也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张道陵、想起小白小黑,玉兰龙儿和王赵二人,想起这一年来自己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为了让自己不想这些,他强迫自己全心投入到佛经之中,但是当自己入睡时,却又经常做梦,回到过去,梦到与母亲抱头相认,梦到和张道陵、玉兰一起探讨佛法,梦到小白陪着自己,躺在那个阴冷污浊的地牢之中,当然,也梦到无当圣母的怪笑,每次梦到她,金蝉就从梦中惊醒。醒后,金蝉拭去泪水,一个人坐在床上,怔怔地坐着,直至天明。
就在金蝉痴痴地坐着发呆时,房门外轻轻地敲了两声,门一开,方丈悟明已走了进来。金蝉听到门响,才回过神来,一看是师父来了,慌忙站起,悟明一笑,用手按下他道:“怎么,一夜没睡吗?”
“嗯。”金蝉低头应了一声。
悟明长叹一声,道:“金蝉,你自知道身世之后,这心思执念太重,有碍修行啊!”
金蝉听了,忙跪倒道:“师父,弟子心中杂念丛生,有时连佛经都看不下去,求师父指点迷津。”
悟明道:“佛曰,‘世人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