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曲夫人冷笑道:“你可知河伯那只眼瞎了,是怎么弄得吗?”
“属下不知。”
“呵呵,一开始我也不知,也是在他出事前,听他酒后失言说的,他那只眼,仍是一个与洛水神私通的人弄瞎的。”
“啊!是这样子?那洛水神她……”宝琴听了无比惊讶。
“正是为此,河伯才与洛水神一刀两断,后来又娶了我。那次河伯那次去洛水,明里是为了我去取这金钗,暗地里还有这笔旧账要与洛水神算。也不知二人见面后说了些什么,他还背着我与洛水神到黄河里的玄天洞里相会。据我猜测,二人在洞中话不投机,而且还发生了争吵,是以河伯归来后借酒消愁,这才酒后酿成大祸。”
“原来是这样子啊!属下明白了。”
“好了,此事事关重大,你自己知道就是了,走,咱们这就去看看河伯。”
“对了,夫人,这小老道怎么办?”
九曲夫人微一沉吟,道:“这小道人还有此用处,先将他关在此洞,待会我去见河伯,等一切事情都办好后再说。”说完,她又转过身去,望向月亮。
宝琴忙将提起张道陵,复又入洞,将张道陵扔在洞内无水之处,这才关上石门,快步追了出去。
九曲夫人背手而立,望着月亮发了会呆,这才一跺脚,带着宝琴离开了孟门山。
她们一路沿黄河而上,一条黄色长河,有如一锅滚沸的水,在紫褐色的河槽中左奔右夺,奔腾翻滚着自上流急冲而下,发出轰鸣不息的奔腾涛声,激起的水雾弥漫在河槽之上,让人看不清黄河的真面目。
她们越向上走,河水的咆哮之声越大,水汽也愈加浓厚,等来到震耳欲聋之处,所才止步,自空中落下。
黄河奔流至此,两岸石壁峭立,将黄河围成宽约三百来米的水面,临近山壁,水面结成了冰,但在河水中央,黄色的水流势如千军万马般,前赴后继,左冲右撞着涌向前方,一往直前,从二十多米高的陡崖上倾注而泻,排排黄浪霎时碎成堆堆白雪,形成一条黄色的瀑布,又涌进一条宽有二十到三十米的宽度石槽之中。
瀑布两侧,因有悬崖相阻,水势大缓,形成了巨大冰柱,夹在着一条咆哮的黄色长河,组成了一幅安静而又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
瀑布下流的河槽,受水流冲溅,在两岸形成了厚厚的冰层,高出河槽两岸数米,还有几处,两岸的冰层连在一起,在河槽上形成了数道冰桥。
九曲夫人喟然叹道:“若不是河伯头撞壶口,身犁黄河,也出不来十里龙槽,这瀑布,还应在孟门山处呢。当年我为掩盖他的罪行,特意引来无定河水,用里面的河沙将壶口和龙槽覆盖上,但是也只能遮盖了一时,这沙子被黄河水日夜冲刷,终于还是被冲没了,现出瀑布来了。哎!看来不怕水冲的,也只有……”
说到这里,她止住自语,摇了摇头,自空中降落,正落入一冰桥之上,她低头一看,见冰雪上有数朵梅花状的脚印,不由地低声“咦”了一声,对四外吹了声口哨。
不一会,便见两团白色的雪白之物向这里奔来。来到近前,竟然是两只雪白的狐狸。只见二狐狸来到九曲夫人身前,四肢趴在地上,似在行礼。
九曲夫人将手一摆,低声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只听前面的一只狐狸忽出人言,说道:“夫人,前几日那物忽然放出光了,我等不敢怠慢,正好借着大雪,前来报信。”
九曲夫人闻听,双眼放出异样的光芒,点了点头,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一路小心。”
“是。”二狐得命,又施了礼,便转身向北面跑去,不一会,便与天地化为了一色。
九曲夫人望了望它们消失的背影,喃喃地道:“只可惜青丘一脉,就剩我一个了,否则只需踩线传讯,我便可知,还用得着它们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吗!”她怔怔地出了会神,这才回过头来,对宝琴道:“宝琴,这次我来后,以后怕是来不了几回了。”
宝琴不成九曲夫人突出此言,不由惊讶地道:“啊?夫人,您何出此言?”
九曲地人长叹一声道:”世事无常,此次纵是得不到河图之秘,我看我也得走了。“说完她自冰桥上一跃,身子竟然直接穿过黄河瀑布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