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道了声谢。大龟点点头,又慢慢地爬了出去。张道陵关好门,又到会客厅的另一扇门打开观看,见自己曾经在里面参悟洛书河图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一切如故,连河图所在位置,还如自己刚走时放的样子。
张道陵心想此时自己身家性命全在人家手心中攥着,管她们施展什么毒计,自己只有坦然面对的份。想到这里,他起身将一大盆水端进屋内,关好门,将自己脱了个赤条条,坐见盆中,美美地洗了起来。
等他将一盆水洗黑,这才起身,打开门缝一看,外面又放了一盆清水,微微地冒着热气,椅子上还放着一身从内到外的一身新衣服。
张道陵忙换了水,再次洗了一遍,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才换了内衣,他见外衣仍是一件龙袍,便没有穿。
又将自己那身道袍用水洗了。洛水神所赠的道袍果然神奇,仅用水一洗,便变得干干净净,待提出盆外,用力一抖,整件道袍便又变得干爽无比。
张道陵刚将道袍穿上,就听得门外有人敲门,正是宝琴的声音问道:“你洗好了吗?我要进来了。”
“噢,噢,洗好了,请进。”
他话声刚落,宝琴已推门走了进来,她环视一周,见张道陵洗漱完毕后,人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神采飞扬,一副仙风道骨的谪仙人模样。
她看见那件龙袍张道陵并没有穿,他还正在穿刚洗过的衣服,不由地皱了一下眉道:“我一时来不及让人给你做衣服,想你和河伯大人的身材差不多,便取回一套他未曾穿过的新衣服来。这外衣你不穿也罢,但别的衣服,我劝你还是扔了吧,免得臭虫藏在里面,再爬得整个房里都是。”
张道陵听她说的在理,正好自己的旧袜子被自己偷着扔了,正好可以借此掩饰。想到这里,他点点头,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
宝琴见了,伸手将那件龙袍拿起一甩,将那堆旧衣服裹上,扔在会客厅外,一张口,一口烈火喷出,立时将那堆衣服烧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是一张口,一股旋风将烧剩下的灰卷着走了。
张道陵见了,连声称奇。他将两盆水放在厅外,又将里面也收拾了一遍。这才问宝琴道:“宝琴姑娘,接下来是让我看河图吗?”
宝琴听了,噗嗤一笑道:“你着什么急,这好几天了,你一口饭都没吃,难道不饿吗?”
张道陵听她这样子一说,立时感觉肚子饥肠辘辘。原来他在仙谷中,吃了不少好东西,身体几天不吃东西,倒是也受得了。尤其这几天都在地下忙活,不见天日,生活也没了规律,再加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都没功夫考虑吃饭的事,现在经宝琴这一提醒,顿时感觉饥饿无比。
宝琴见张道陵只咽口水,抿嘴一笑,拍了拍手,那大龟又慢腾腾地爬了进来,壳上又是一桌酒菜,和自己之前吃的一样丰盛。
宝琴走到一椅子上坐下,指着一大壳饭菜道:“你快吃吧,吃饱了好干活。”
张道陵伸手作出请的姿势,道:“请宝琴姑娘一同入席。”
宝琴撇了撇嘴道:“这一桌子素菜素饭,没有一点肉味,谁吃得下。好了,你快吃吧,免得饭菜凉了。”
张道陵听了,便不再客气,对着一大龟壳菜,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只吃龟壳上菜饭剩下了十有二三,这才打着饱嗝,放下筷子。对宝琴道:“好饱,我估计现在要是给我肚子来一脚,肚子准会爆炸。”
宝琴听了,眼睛转了转,道:“是吗?我不信,要不试试看。”
张道陵听了,连连摆手道:“不用试,不用试,肯定会爆炸的,但是一炸开,一肚子屎尿都会飞出去的。”他经过之前事情,发现这宝琴虽是狠毒,但是却很爱干净,也算得上是一个弱点。
果然他这话一出,宝琴眉毛又皱了一皱,掩鼻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快点进书房去吧。记住,你只能待在这厅和那书房,有事招呼那老龟便是。别的地方是一步也不能迈,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便出了门不见。
张道陵见偌大的会客厅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以前自己也常常是一个人独居在荒山野岭,但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失去自由,是想走就走。可眼下却是如缸中鱼,笼中鸟,虽然是有吃有喝,可却失去了自由。看来要想出去,非得要悟出河图之秘来了。可是那河图变幻莫测,自己连看都看不了,又如何能钻研。
想到这里,张道陵起身回到书房中,任由那大龟收拾厅中卫生。他坐在玉塌之上,在头顶上一盏明珠的照耀下,一眼也不望向玉案上的河图,反而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