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很快地就来到洞门前,那大龟伏在门前,也如宝琴开门所念的咒语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它念的磕磕巴巴,门却始终未开。
张道陵在一旁听了三遍,已记下了咒语。当下示意由他念咒,当他依咒念完,果然只听得吱呀一声,石门洞开,外面正是黑夜,但是夜风袭来,冷冷地让人神智一清。
张道陵回头对大龟笑道:‘龟兄,成了,咱们可以走了。”却见大龟面上露出绝望之色,整个大壳都在颤抖,不由地惊道:“龟兄,你怎么了。”
那大龟颤抖着说:“宝、宝、宝、宝……”
张道陵听它语气不对,忙回过身来,却见外面一条粗大的黑影倒挂在石壁上,头却伸了进来,张着血盆大口,一条红信不住地伸缩,面上却满是讥讽之色。
张道陵一见,情知这大蛇一样的怪物,必是宝琴所化。当下身子向前,大声喝道:“好啊!我本想逼着这大龟带我出去,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了。今日纵是你吃了我,我也要冲出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娇笑,那大蛇蛇头一晃,红光一闪,一个人正挡在洞门口,冷笑着望着张道陵。借着身后的月光相照,正是宝琴。
张道陵大喝一声,跳了起来,向宝琴冲了过去,那宝琴将身一侧,双手突伸出,一下子就扣住了张道陵的脉门,张道陵顿感身子酥麻,没了力气。
宝琴将他一扔,整个人就被扔了进去,正好摔落在大龟身上。一人一龟,俱发出一声喊。张道陵被摔的如同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子一般,再也爬不起来。
宝琴冷笑道:“夫人说的果然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有啊!她说看这大龟神情与往日有些异样,而且张道长的睡相也不太沉,让我在此守上三天三夜,看看你们耍什么诡计,果然就将你们俩给堵住了。哼,若是我晚来一步,就让你们俩奸计得逞了。张道长,你也够狡猾的,在我面前假装大吃醉枣,想不到竟然是障眼法,暗地里却想逃走,哼,你们也太狡猾了。”
张道陵强忍被摔的疼痛,挡在大龟身前,怒声道:“这逃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这大龟也是我逼着它带我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它无关,要杀要剐,随你来便是。”
宝琴冷笑道:“你小子当姑奶奶是三岁小儿吗?那大龟只要缩进壳内,你一个凡人,能奈何了它。你这条小命,先存着,等夫人回来了再算,这大龟嘛,竟然敢做出如此叛逆之事,我可饶它不得,只可惜它修行太短,它的内丹,想来比它哥的,要小了不少。”
那大龟听她说出此话,本来缩进去的头,又伸了出来,对着宝琴道:“我、我、我大、大、大哥,可,可是、是你、你害的。”
“哈哈,你哥擅离岗位,放走了大小姐,被夫人依律处死了,内丹也被姑奶奶吃了。你这个磕巴龟,看来也是不想活了,想找你哥去,那还不快点过来送死。”
大龟听了,双眼中充满了仇恨,一时让它忘了恐惧。只见它四足分出,突然身子旋转起来,越转越快,突然像一个旋转的磨盘一样,向宝琴撞了过去。
宝琴见了,一点也不在乎,眼见龟壳就要撞上,这才纵身而起,轻巧巧地落在大龟壳上,整个人随大龟一起旋转。就在这时,那**突然伸出,对着宝琴脚就咬了过去。那知宝琴早有准备,出手如电,一下子将**攥住,人也跳在地上,提着**,四下划圈,想不到那大龟五六百斤的重量,在她手中,就如儿童手中的风车,轻轻松松地挥舞着。
张道陵见了,自己冲不上去,只得大喊道:“住手,你若杀它,我绝不会再为你们研究洛书。”
宝琴听了,这才停止挥舞,一松手,那大龟飞了出去,撞在山壁上,只听当的一声,山壁上出了大口子。大龟也被摔得仰面朝上,头足均软软地耷拉在外面,再也爬不起来。
宝琴还不解气,直走过去,伸脚踏住大龟的头,对张道陵冷笑道:“你还敢拿此来危胁我。河图之秘,只有河伯才知,你根本就悟不出来,不过是夫人看在你译了洛书的份上,不想为难你,这才将你关在这里。你这样说,姑奶奶偏偏要杀给你看。”说完伸手入怀,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把白刃,只见她将白刃举在空中,就要下挥。
张道陵见了,心叫不好,但浑身使不上力来上前相救,只得将眼一闭,不忍见大龟被杀。
就在此时,只听得两声闷哼,他睁眼一看,却见宝琴靠在石壁上,面色惨白,向洞口方向望去,张道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个人白衣胜雪,发黑如漆,站在洞口,与宝琴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