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她一辈子青衣古佛,岂不是害了她。想到这里,太后伸手将眼前的纸合上,对玉兰道:“兰儿,可是又生思亲之情了?”
“噢!这诗是兰儿在一本诗经上看到的,闲来无事,便是随便写的。兰儿适才弹琴,感觉手指太拙,便写写字来练练手。”
太后听了,微微一笑,也不多问,只是让左右退下,她要在此听玉兰弹琴。
玉兰于是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又弹了一曲阳春白雪。
太后两曲听过多,叹道:“兰儿真可谓多才多艺,但上天保佑兰儿。”
玉兰听太后说出此话,心想往常太后都是说佛祖保佑,今日为何说出这句话来。当下含笑问道:“太后,您还要听什么曲子啊?”
太后摆手道:“你先歇会吧!兰儿,我见你自打五台山回来后,总是有心事的样子,你有什么心事,不与我说呢?”
玉兰听了一惊,忙起身,来到太后身旁,拉着太后的手道:“太后,兰儿没有心事啊!”
“小丫头,你那点心思瞒得了我吗?我看到过好几次了,每次你念佛经的时候,目光总是无所适从,与之前一心诵佛是不一样的。”
玉兰听了,忙笑着掩饰道:“啊!是这个呀!太后你看出来了。我确实也感觉到了,一看到佛经,就想到那个金蝉小师父,他年纪不见得有我大,可佛法修的是这样的精通,所以每次诵经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不禁想起金蝉小师父译经时的情景。”
“呵呵,怪不得你现在爱走神了呢!”太后听了,慈祥地摸着玉兰的头笑道。
玉兰见太后笑了,心中松了口气。
太后又问道:“这个小和尚,确实是心地太善良了。你去五台山那几日,小白陪着我时,一说起她的金蝉大哥,就两眼放光,将小和尚夸得天上地下,没有第二个人比他好了。可是,我让你请金蝉回寺处理好事务后,再来洛阳一次,亲自为我讲讲经,他为何不答应呢?”
玉兰听了,心想这事我回来不已禀报太后了吗!太后当时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怎么今天再次提起此事了呢?
她忙回道:“太后,金蝉小师父自打出生,就没离开过大灵鹫寺,前番他出寺,为的是替师父还愿,寻遍六部佛经,现在他已找到,便要回寺静修,不肯再入凡尘了。”
“哎,我与这小高僧,只在白马寺远远地见过一面,难道就此无缘吗?不行,我已吩咐大将军去大灵鹫寺为佛祖重塑金身,大建寺庙,一旦完工,就去上香还愿,顺便带着你去拜访这位小高僧。”
“是!”玉兰听了,忙应是,心中却是矛盾之极,她虽然期待太后母子能够相见,但也知道她们不能相见,否则太后性命有忧,看来只得暗中通知金蝉回避了。
太后见玉兰听了,面上没有喜色,反而多了一丝忧郁之色。不由地奇怪,问道:“兰儿,你是不是又想念亲人了,张道长不是说过了吗?他要助你寻亲。张道长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说帮你,一定能帮你寻到亲人的。”
“兰儿有太后和大将军一家人,就足够了。兰儿能得太后垂怜,又复何求。”
“不一样的。这种血肉亲情的生离死别,你太小,没有经历过,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和思念啊!”太后幽幽地道。
玉兰听了,不敢再谈论这个话题,只得强颜笑道:“太后,你还想听什么曲子,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正好再弹一首助兴。”
太后听了,眯着眼睛想了想道:“兰儿,来一曲汉宫秋月。”
“汉宫秋月?我没听过这个曲子啊!”玉兰听了,茫然地道。
“是了,这曲子你没听过,据说此曲是元帝时的昭君所作,王昭君,你该知道吧?”
玉兰道:“王昭君?我知道她,我读《后汉书·南匈奴传》时,上有‘昭君字嫱,南郡人也。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时,呼韩邪来朝,帝敕以宫女五人以赐之。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斐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然难于失信,遂与匈奴。’”
“不错。”太后道,“我听宫中的老宫女与我讲,当年汉元帝挑选天下美女做后妃,昭君被选中。她到京城长安后,和其他被选的秀女一样,先到画师毛延寿那儿画像。有的美女为了得到皇帝的青睐,重金贿赂毛画师,画师就将她们画得美貌非凡。王昭君不信这个邪,没有给毛画师金银财宝,毛画师就有意在王昭君眼睛下面点了一点,示她脸上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