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旁雄奇险峻的山崖怀中,河水轻轻地拍打着和嶙峋怪异的巨石,水天一色的湖水像一块巨大的蓝色宝镜镶嵌在群山之中,山水相映间,竟是一河的旖旎风光。
我靠在船身上,时而望天,时观看山,心情已恢复了平静,回想起之前激流勇进时自己的窘状,相比现在的心静如水,不由地暗自好笑,回转身去,心中是说不出的豪迈与平静。
‘大禹哥,我看你一点也不害怕,想来这个地方,你早来过好多次了吧?’
听到我的问话,原本略带笑意的大禹,脸色又黯淡下来。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我见他不肯多话,于是缠着道:‘大禹哥,你给我讲讲你在这时治水的故事呗,要不这河中就咱们俩,多没意思。’
‘哦,我治水就是先考察地形,然后开山泄流,都是这样了子,没什么好讲的。’
我见他不肯多说,眼睛一转,又问道:‘大禹哥,你治水不光是这黄河吧,那你都到那些地方呢,那些地方也是这么治理的吗?’
听到我问这个,他开始闭眼数数,口中喃喃地数道:‘积石山、荆山、雷首山、太岳山、太行山、王挝山、常山、砥柱山、碣石山、华山、大别山,对了,孟门山也算是一个吧’。
说到这里,他睁开眼,望着我道,‘我记得有名的山,也就十来个,其余的都是没有名字的山了。我父将洪水泛滥的地方分为九州,按他的设想,就是将天下发洪水的地方作为一个整体来治理,先堵后通,由易而难。这黄河水灾,最为难治,故被他留置到最后。我继续我父遗志,按照他老人家的安排,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先通山路,再理水脉,该疏通的疏通,该平整的平整,就这样过了一十三年,天下水灾,已基本上被我清理好了。眼下的这条黄河,现在已经基本上疏通好了。不过我父在遗书中再三叮嘱,要我疏通好黄河之后,过三年还再重走水道,查看水情,疏导水中的泥沙,使得水能够常年顺畅下流,不至于堵塞水路,淤积河床。等这次检查完毕后,我就可以回家休息一阵了。’
‘哦,那,那你家在哪里啊?’
‘在嵩山。’
‘噢,那你回家后,可要好好休息。’
‘不,回家后,我只能休息几天,还有一件事,我得去做。’
‘啊!还有活计呢?’
‘算不上活计,是回朝复命。我治理完黄河后,得去见舜帝,上报治理情况。这样,我才可以正式告慰我父在天之灵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我本想随大禹到处走走,顺便帮他治水,可没想到人家已经就要干完治水的活计,过不多久就能回家了。
大禹见我低头不语,像是明白我的心思,忽然说道:‘小姚,这里忙完,你随我回家一趟,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我听他还有事吩咐,心下大喜,连声称好,一边欢天喜地地欣赏起眼前美景,一边问大禹道:‘大禹哥,这里的黄河水,多清啊!下面怎么越流越黄了呢?’
大禹叹道:‘海纳百川,黄河何尝也不是容纳百川呢!过一会,看到那条小黄河,你就明白黄河水变黄的原因了。不过你说的对,天下黄河,确实是要数这里的水最清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兴趣,低声唱道,‘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九十九道弯里有九十九条船,九十九条船上有九十九根杆,九十九根杆下有九十九个艄公把船搬。’
我听他唱的有趣,待他唱完后,问道:‘大禹哥,这歌挺有意思啊!叫什么歌?’
大禹道:‘我也是在治水的时候,听人们唱的,便记了下来。什么歌就不清楚了。’
就在我们说笑间,小船继续前行,随着河水转了个弯,从峡谷中出来时,我发现身处之地,竟然是由两条峡谷合汇到了一起。
船头左首的一条峡谷中,也有一条河水流出。水流湍急,颜色极黄,与船下的清流极不相衬。一黄一靖的两条河水,虽然合并到了一起,但是一左一右,并排而流。我见到这种影象,不由惊呼道:‘哎!大禹哥,这就是你说的小黄河吧。’
‘不错。其实它的名字叫洮河,发源于西边的西倾山下,它出青海,穿甘南,越临洮,从吧咪山脚流过。因为它的河床坡度很大,水流湍急,所以它的水性骄横撒野,一路上携带着大量的黄土和泥沙,河水颜色也变得十分的黄浊,等流到这时在,与碧绿澄清的黄河水交汇,就形成了一道清黄分明的风景线。这里看还是不太明显,若是站在高处,远眺洮河入河口,黄河一波碧水,洮河黄流滔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