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离开他呢!’
‘可是,我这连来带去,估计得十天半个月的。’大禹忧心地道。
‘这么长时间。’我听了也是吃了一惊。但转瞬又笑道:‘那又怎么了,那我就在你家多住上些日子,白吃白喝了,大伙的饭菜这么好吃,你负责还就是了。’
在一旁的有莘姨听了笑着道:‘姑娘你要是爱吃大伙做饭,住上一辈子都成。’
大禹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对我道:‘那好,就有劳小姚姑娘了。你在这里多住上些日子,等我回来了,我再好好与你解释。’
我对大禹的话也没多想,只是笑道:‘好啦!你快走吧,早去早回。’
大禹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有莘姨几句,就带着益,急匆匆地上路去了。
我在家中,与有莘姨闲聊,这才知道大禹的家事。有莘姨对我道:‘大禹本姓姒,名文命,他继承他父亲的遗志,刚一成人,便去治水。正是在他的治理下,到处泛滥的洪水失去了往日的凶恶,就连导致洪水发生的黄河,现在也不到处乱流,老老实实地在禹治理好的河道中平缓地向东流去。所以老百姓们,都尊称他为大禹,也就是伟大的禹的意思。大禹自打十三年前离开家后,便一直在外,好几次都过了家门,也不进去。直到五年前年尾,他才回了趟家,还带回来一个还没过满月的小男孩,也就是启。大禹说这是他的儿子,他母亲得病去世了。他在家中住了一个月,见启在我们的照料下挺好的,这才离开家又外出治水了。这启儿也是挺可怜的,打小没了娘,他爹又这么忙。’
有莘姨说到这里,不胜感慨。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对怀中的小男孩更生怜惜。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当下问道:‘有莘姨,那启他娘,到底是哪的人啊?怎么这么年轻就没了呢?’
有莘姨道:‘大禹说是他在治水过程中认识到的,那的人他也没说,哎!又是治水弄的,为了治水,大禹家。’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何大禹总是郁郁寡欢,眉宇间总是透着一股抑郁之色,那时我更做了决定,先不去找姐姐了,先为这可怜的一家看好这个孩子。就这样,我安心地在这里住了下来。
十天后,大禹回来了,他告诉我们,因为天下的水灾基本上被治理好了,他因此被舜封司空。说这话时,他一点也不高兴。
我问他还出去吗?他告诉我,他还得顺着黄河到下游去,还问我去不去,去的话他可以带我看看大海。
我很想去,可是看到还小的启,只得狠心拒绝了他的邀请,转身和启做起了游戏。大禹见我们玩得高兴,叹了口气,对我道,他马上去黄河,等回来了,再好好地谢我。
我看出他眼中的顾虑和期盼,当下笑着劝他放心,启这孩子和我投缘,我就在他家中住下,看护孩子,等他回来便是。
大禹谢了我,再次南下。而我则在这里住了下来。闲时我也带着孩子四处游玩,这嵩山分东西两部分,崇山胜景多在山阳,绵亘横阔,高耸如立。而季山山陡峭险峻,高耸入云,好似天地间的自然屏障。尤其是季山最高峰连天峰,山顶竟然是一片平台,上面长满了苍松翠柏,一年三季都是一片翠绿之色。我见这个地方很好,还常带着启到此来玩。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快活地过去,但是就一天,启要和我抓迷藏,就是将眼睛蒙住,抓对方的那种。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布,想到放在屋角的那个大禹给我用来遮面的纱巾,便寻来与他玩耍。
等我们玩累了,我哄着启睡着后,再次拿起放在一旁的纱巾把玩时,无意中发现,在纱巾的一角,有一根白色的丝线,缝在上面,还做了一个小小的“九”字形状。我见了大惊,心想我姐姐在缝东西时,收针时总爱做这么个标记。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于是再仔细观察那根白色的丝线,发现它不像是丝线,更像是一根毛发。
我心中起疑,当下找来针,将那根像是毛发的丝线从纱巾上挑了出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正是一根长毛。
望着这根长毛,我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颤抖着取来火石,将它点燃,随着一股青烟升起,那股无比熟悉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闻到这个味道,我犹如五雷轰顶,因为我知道,这个毛发,就是我姐姐的,绝对错不了的。难道,我姐姐,就是启他娘吗?怪不得,怪不得启对我这样依恋,因为我是他的亲姨啊!怪不得姐姐说要和一个英雄成亲,要帮那英雄干一件大事;怪不得这两年没有了姐姐的音讯;怪不得大禹总是那个样子看我,怪不得他总是有事要与我说,可又总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