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为了带大伙玩,说了这么一通大道理。不过听听,确实也有道理。但是美中不足,就你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了。人各有志,有人喜爱外面的风景,有人却独好静坐的安乐。修行也是一样,要先修自己的心,行自己的路,而不是强迫别人跟着自己走,如果是这样,就误入歧途了。”
“哼,我有好玩的地方带着大伙去,大伙在一起,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不好吗?怎么就误入歧途了。金蝉大哥,你是自幼便出家的,你说说,要是不出门,就不会遇到我们,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事,你就永远是在寺中学经诵佛的小和尚,你要是这样子过一辈子的话,能有正果可言吗?”
“阿弥陀佛!”金蝉听了,插口道,“小僧自入佛门,所知所学,皆是佛门戒律,所行所想,也以修行为要。在我未到延古寺时,我脑中没有别的杂念,就是求经诵佛。但是等我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再次回到寺中时,却始终难以和从前一样,静下心来事佛。我师父也必是发觉我这样,才找我谈话。”
“啊!尊师说什么了?”玉兰听了,深感兴趣地问道。
“师父说,我佛座下有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共助我佛普度众生。我们灵鹫寺,供奉的正是大智文殊菩萨。要的就是修慧智,斩心魔,才成正果。但是师父说我因一心想着求佛经,参佛法,不知不觉已入了相,痴迷此了道,不但无助于修行,还行引犯痴戒。师父告诉我说,佛祖既然让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为他的左右胁从菩萨,就暗示光有大智是不够的,还需要在佛法的指引下,行大愿,度众生,在我们这世间,行菩萨道。玉兰,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白马寺齐云塔中普贤菩萨像后面的佛谒吗?”
玉兰听了,低声念道:“入山求道,饥寒病疠,枯坐蒲团,是曰普贤;普贤者,苦行也!”
“正是。求道亦是苦行。今天听龙儿这样一说,我才明白了,我师父让我离寺,就是通过苦行,磨砺向佛之心,以大行之功,修成大智慧剑,斩断尘缘,成就无相功德。我德行卑浅,恐怕辜负师父对我的期望。但是我想,师父让我和大伙在一起,出来行走,也是为了我的修行。”
张道陵听了,不住点头,赞道:“老方丈果然见识广远,比我们强多了。今日听金蝉如此一说,对我等修行,也是大有裨益。好,那咱们就照龙儿说的办,忙完此间事,就到北海去,虽是苦行,苦中作乐,也乐在其中也。”
玉兰听了,心有所悟,转头对张道陵道:“张大哥,待玉兰将俗事了结后,也愿入修行之道。”
“哈哈,好。玉兰姑娘天资聪慧,若是修道,必有所成。不过对于修行来说,还得看机缘,若非修道中人,也不可强求。”张道陵一语双关地说道。
玉兰俏脸微微一红,低声道:“玉兰知道了。”
龙儿听了忍不住问道:“玉兰,你若是修行的话,是想和张大哥修道呢?还是和金蝉大哥学佛呢?”
“这个。”玉兰被龙儿这样一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道:“修什么都行吧!”
“哎!现在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行,且行且看,一切随缘吧。”张道陵打岔道。
小黑听他们从珊瑚说起了修行,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她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早就对前面转弯处的一片绚烂的色彩所吸引,只是怕张道陵不允,没敢说出来。现在听张道陵说继续走,忙道:“张大哥,前面那些是开的花吧!咱们上那看看去。”
“好。咱们看完花,就上去吧。美景再好,毕竟是在海中,不可久留。”
“是。”众人听了,均佩服张道陵的沉稳,当下由龙儿领着,向小黑说的地方走去。走近一看,只见在一块巨大的石礁上面,长满了无数朵形如菊花的花朵。这些花朵,单体呈圆柱状,下面吸附在礁面上,上面转圈长满了柔软又细长、五颜六色的花瓣。有绿的、红的、白的,还有得一朵之上各色均有,颜色呈斑点或具条纹分布。最让人感到惊叹的是,所有的这些花朵,均长得生机勃勃,既没有花谢成残的,也没有含苞待放的。一朵朵均是向外伸展着柔软而又美丽的花瓣,在向他们招手,像是在欢迎他们来到这里做客。
众人见了,无不喜爱,纷纷加快脚步,想早点走到花前欣赏。他们几个因在水中行走不便,而龙儿却如走平地一般,她走在最前面,先来到花前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众人道:这东西可不能碰。同时将紧跟在她身后的玉兰又向后面送了送。
张道陵听龙儿口气严厉,不由一惊,止住脚步。玉兰和小黑跟在龙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