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天道,下行人事,就能天人合一。也不知此话何来。他心中分析话中意思,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小黑看旁边看了一会,见张道陵这个样子,不由奇道:“张大哥,你脖子不舒服吗?”
“没,没有。”张道陵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道:“我是看见这上面写的话,心有所悟。”
金蝉在一旁看了,突然说道:“张大哥,天以至道为行,地以至德为家,这两句话,我那日救天公真人时,听他亲口说过。”
“哦。”张道陵听完眼前一亮,他立马反应过来,低声道:“这板上有太平两字,难道与那天公真人所说的太平道,所指为一事不成。”
他又看这木板质地精良,上面被黄漆所油,字迹工整,显然平时是被供放起来的,看样子是被人匆匆埋在这里,显然是不要让人看到。金蝉在一旁也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二人目光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张道陵将木板放回原处埋好,低声道:“我们回屋吧。”回到屋内,龙儿等人也醒了,张道陵见了,便收拾好东西,依旧带着众人,借着阴云遮月,作别苍梧,直奔羽山而去。
一路上,小黑教给了众人她和小白之间常用的鼠类交谈的法子,众人俱是聪明之人,虽不能立马就会,但也将法子全都记在了心里。这鼠类交谈之法,里面有许多是小黑和小白独创的,有些话不用发声,只是眼神和口型变化,就能传达想法。
张道陵认为此法大妙,非常高兴,大力表扬了小黑。小黑得意地道:“张大哥,我们这个法子,是我和小白为了找吃的才想出来的,那比得上你们人说话直接又明白呀!但是你们人说话,容易被别人偷听去,用我和小白的这个法子,就咱们几个能听得懂。哎!要是圣姑和大禹也会这个鼠语法子的话,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听小黑发出如此感叹,众人又陷入沉默当中。等赶到羽山时,天色还未亮,张道陵在半空之中,回头望去,见龙儿和玉兰眼中都甚是晶莹,知道她们必是想起圣姑的事,情感流露所致。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是一阵凄凉,当下低声道:“前面就是了,大家坐好,我就下去了。”
他身形一顿,轻飘飘地自空中降落。众人再次回到羽山,心中甚是凄凉。先经过东山头时,看到山峰不远处那块有着齐刷刷两条裂缝的巨石,顿时想起神龟所说,心想这块石头便是前来杀鲧圣的试剑之石了。张道陵不想在此处停留,便自上面路过,直接上了西面的山峰。
众人初来时此山还是野草蔓蔓,如今已染上了嫩绿色。望着峰顶那块形如古老的王座,和上面端坐的一块巨大人形巨石,众人一齐跪倒磕头。
行礼完毕后,众人来到石前,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见石像表面上,嵌进去了无数的细小晶片,闪闪地发着光。玉兰、小黑和龙儿,再也忍不住,一起放声哭了起来。金蝉对着石像,默默地念着佛经,在他心中,唯一能够帮上忙的,就是要用这经,来祭奠圣姑和她的亲人们。
张道陵实际年龄已达百岁,生死离别见得多了,且又是豁达之人,他见这几个孩子哭得悲切,也不忍打扰她们。当下默默地退到一旁,望着四下情景,以防有变。
张道陵等了有半个多时辰,见几个人仍在石像前哭泣,尤其是玉兰,哭得更是伤心。张道陵知她身子弱,当下来到跟前,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大伙不要哭了。圣姑她老人家虽是多有不幸,但是在走前,却是笑着走的。我们不要太过悲伤了。天快亮了,咱们再到羽山的主峰上,祭奠神龟去。”
听张道陵这样一说,众人才止住悲声,由张道陵带着,来到羽山主峰之上。但见山顶巨石丛中,那眼清泉,依旧不停地向外流清澈的泉水,形成一条小河,顺着山势蜿蜒而下。在泉眼旁,那块形如神龟的巨石,虽然仍是无言地卧在一旁,可是在众人眼中,却充满了慈祥和智慧。
一行人对着石龟像叩拜完毕,面色都是十分的凝重。小黑见气氛压抑,用她刚教大家的耗子交谈的方法,出声道:“玉兰姐,你和金蝉大哥,就是从这个水泉中进去的吧?”
玉兰想起当时情景,犹自心有余悸,接口道:“是啊!当时我们两个,可真是孤立无援,你和龙儿还在羽渊之中,而这处又无神灵相护,真可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心想宁可性命不要,也不让那妖精得逞,却不成想金蝉大哥为了保护我,用手扣石,手指出血,竟然解开了这里的机关,让我们得以死中逃生。”
众人听玉兰再一次说起当时情景,全都心神激荡,又暗道庆幸。小黑听了道:“真是好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