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听金蝉大哥说,慧智禅师为了译好那部天竺僧献的没有译过的佛经,又重新用梵文写了一遍。金蝉大哥是在慧智禅师写的佛经的基础上,给译出来了,他说能译出这两部佛经,还是慧智禅师的功劳。”
“呵呵,金蝉小师父太谦虚了。小白,就凭这一点,我就想见他一面。”
“娘,金蝉大哥一心向佛,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嗯,这倒也是。也罢,等你见到他,再次替我谢他吧。对了,小白,我说到哪里了?”
“哦,娘,你将事情都讲完了。”
“哈哈,是啊!你瞧我这脑子,太不好使了。当真是人越老越健忘了。还有,小白,我这脑子,有时能想起十多年前的事,可是我得病时前后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娘,你别着急,张大哥说了,你身体得慢慢地恢复,没准等玉兰姐回来了,你就恢复好了。”
“但愿吧,对了,刚才说起慧智送给先帝一柄如意,我记得陛下很喜爱把玩这件如意,那如意的质地确实不错,不知慧智是个出家人从那得来这等宝物,却又送给陛下。哎!陛下走时,竟然没有带走这柄如意,留在平洪殿了。他说走就走了,宫中就剩下我一个人,孤单地住在这里,还得辛苦地为他照看他们刘家的大汉江山,直到如今。”
说到这里,太后终于停了下来。小白忙下床为她倒了杯香茶,送与太后喝下。太后说得果然是口渴了,竟然一饮而尽,又喝了半杯,方将茶杯还给小白。
小白将茶杯送回书案,这时忽然听太后说道:“小白,我还想与你说说金蝉的事。”
这一句话说的突然,吓得小白手一颤,里面的半杯茶水,酒了出来。她慌忙看了眼太后,见她正半靠在床上,双眼望着窗外的月光,没注意到自己,这才赶紧“嗯”了一声,擦好桌子后,回到床前。
太后见小白过来,突然起身,双眼直直地看着小白,说道:“小白,你知道吗?当年陛下,一共生了几个孩子吗?”
“娘,我不知道。”
“呵呵,是啊!你怎能知道呢。在这宫中,除了我怀的孩子外,还有不少的妃子,也怀过龙种。否则皇帝,他娶那么多美女,是为了啥?”
“娘,那一共有多少个孩子啊!”
太后想了想,才道:“少说也得十多个。但是他们好多也和我那个苦命的孩子一样,都没活多久。先帝的的长子平原王刘胜,虽然活了下来,但他生下来就腿脚不便,难以行走。后来别的妃子生的那几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全都夭折了。”
“娘,那几个孩子,会不会是阴皇后下的毒手呢?”
“这倒不见得。因为我大汉朝,讲得是嫡长子才能当皇帝的。有的妃子,身份卑微,纵是生了皇子,皇子也难当上皇帝,更不用说她出身低的母亲了。那时候,宫中的妃子中,除了阴皇后,就是我的身份最为显贵了,如果陛下立储的话,也应是在我们俩个生的孩子中选择。”
太后长叹一声,过了良久才道:“我也是当上太后,才从郑众口中得知,自打我的孩子没了之后,先帝感于此,曾经让人将后来妃子生的孩子全都隐秘地送到民间寄养。他做的这些事,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在他走后,才知晓了一些,我派人找只到了其中的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立为皇帝,但是仅过百天,这小皇帝便找陛下去了。我也曾派人去寻找其他的皇子,但始终一无所获。不得已,才从陛下的大哥,前朝的废太子,清河孝王刘庆的孩子中先了刘祜继皇帝位的。哎!看来陛下的孩子,全都是命苦之人啊!”
“是这样子啊!”小白见太后现在说话时的语气很是平和,神情也不再那么的忧伤,心想难道是我多疑了,太后虽然看到了画像,但是由于她将发病前的那一段记忆忘掉,所以她并没有将金蝉与她的孩子联系起来。
她心下略安,当下劝道:“娘,你的事我都清楚了,不管怎样,现在有我们几个陪着你,肯定不会让你再伤心的。”
太后听了,用力的搂了小白一下,低头在小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若不是你们三个如仙女般从天而降的话,我还不如乘那回得病,就此死掉,去见先帝呢!”
“娘,你说什么呢?”小白听了,装作生气的样子,撅着嘴道,“娘,你困了吗?我服侍你入寝吧!”
“呵呵,现在有了你们三个女儿,就是老天爷叫我上天当神仙,我也不去了。”太后笑着着,“小白,还有一事,等我说了,咱们娘俩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