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
广州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被褥之上,散去的温度说明主人早已起床多时,而在洁白的床单之上,是一抹刺眼的嫣红宛若掉落的梅花一般。
诺大的空房间,里面仿佛没有一点烟火气息,而在里间的一间洗漱间内,紧闭的房门,满盈的雾气将门内的风景遮蔽,而里面正在接连不断的传来吧唧~吧唧~的水流声。
哒...哒...
鞋底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继而是一阵阵敲门声。
笃!笃!
声音响了半天,但硬是没有人开门。
门外的寨勾墨雨皱起眉头,然后试探的拧了一下把手,房门应声而开。
嗯?门没关?
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她准备去喊某个人起床。
但刚刚走到一半之时,就听到了来自浴室里面富有节奏感的啪唧声。
她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悄无声息的接近房门,离的近了,除了明显的啪唧声之外,还能听到一些浅显的喘息声。
寨勾墨雨的眼睛猛地瞪大,咬牙切齿看着浴室门,然后......
砰!
房门被猛地朝外面打开,直接撞在墙面上,而后一具白花花的身体映入寨勾墨雨的眼帘。
“啊!!!!!”
顿时,一道尖叫声刺破云霄,将房子周围的鸟儿都是惊飞了几只。
......
“不是,你闲着没事在浴室里面做体操干嘛?!”寨勾墨雨无语地看着面前受了不小惊吓得任晓莹。
此刻的任晓莹小心翼翼地披着浴巾,一抹香肩与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小声凄凄来找南荣策告状,一副受到压迫的小娇妻模样。
寨勾墨雨看着心烦,偏偏还是自己理亏,原本听到浴室里面传来那样的声音,她还认为是南荣策和任晓莹两人在里面干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即气急败坏她没有想太多就冲了进去,然后才发现哪里有自己想象的抓奸的场景,明明就只有任晓莹一个人在浴室里面蹦蹦跳跳的。
有见过在浴室里面做体操的吗?在今天她算是见到了。
道歉无用的寨勾墨雨有些烦闷,看向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的南荣策。
“我离开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起床了吗?”寨勾墨雨疑惑的向南荣策问道。
听闻此间,手中默默翻着日语从入门到精通的南荣策动作一顿。
而趴在他腿上小声落泪的任晓莹的哭声也是陡然一停,在寨勾墨雨看不到的方向一张小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
这时,她忽然察觉到被子里有什么在顶着自己,心里害羞的同时微微侧眸瞥了他一眼,然后身体往下压进,将顶着的东西藏起来,不让寨勾墨雨发现异状。
南荣策明显的皱了皱眉头,双手摸索着下巴,似乎手中的书籍有些地方难到了他。
“困,原本是想要再睡一会的”南荣策答道。
闻言,寨勾墨雨审视着的目光变得柔和。
这半年以来,自从国府之争落下帷幕之后,南荣策就一直陪着他的那个朋友满世界的乱跑,若是自己还是了无牵挂的话,她也就跟着一起了,偏偏国府之争结束之后她的入聘书被通过了,成为了广州妖都学府的实践课代课老师。
所幸任晓莹这个女人也回到了徽州,在自己以前的工作地点工作了半年,要不然她还真的放不下心离开。
这半年之中,虽然她没有见到过南荣策的身影,但只是从每次联系时对方所处的地域之中就能了解到他这半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每天都风餐露宿的,活活像个野人一般。
“你的腿......”寨勾墨雨的话语有些犹豫,若说她有什么觉得对南荣策过意不去的地方,那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取得了世界学府之争的冠军又如何,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复原。
其实在妖都学府的这半年里,她也和各个学院里面的教师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了能够复原的办法,但依旧绕不开帕特农神庙这一点。
但当她向南荣策提出这一点之后,南荣策却摇头否定了。
先不说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而且关于这一点他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就拒绝了寨勾墨雨的提议。
打消了寨勾墨雨的念头之后她就要离开了,她托人找到了南荣策一直想要见的那个人,她现在要提前过去打个招呼。
待寨勾墨雨离开的那一